鲸落迟疑，但是困意袭来，狐九襄虽说有灵宝遮掩，但是魅惑之力对鲸落这么个小小的凡人还是诱惑极大的。鲸落乖乖的走了过去，枕着狐九襄的腿，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。

烛阴在云镜之中看到得就是这一幕。

“这一大一小，与烛阴你的关系可不浅。”玄女打趣。可不是嘛，狐九襄乃是金凤之父，凡人鲸落乃是金凤之徒，又与金凤腹中孩子关系匪浅。

烛阴细细看了鲸落几眼，满意的点了点头。“我徒儿的眼神不错。”

“是魑魅的眼神不错吧？”玄女无情的拆穿了烛阴。透过金凤手腕上的古镯，她刚刚与魑魅对视了一眼。魑魅出了天极，那暴虐的脾气还真缓了不少。

“咳咳！”烛阴清了清嗓子，避而不谈。玄女也不管他，自顾自的撕了一片云彩，捏成一只烛阴的模样。烛阴抽了抽嘴角，对她的恶趣味不可置否。

“怎么样？像吧？”

烛阴看了看，像倒是很像的，只是小巧玲珑一只，憨态可掬，一点不符合他威武雄壮的霸气。他弹了弹那烛阴一下，那烛阴一下子膨胀起来，变成了一只巨兽。“这才像。”

“不过，这么多年了，我似乎还从未看到过你的真身。”他也想捏一只玄女，可惜，人样他捏不来了，原型嘛，没看过。

玄女嗔怪的看了他一眼：“这个嘛，有缘自然会看到。”她伸手打散那只巨兽，烛阴的原型，还是小巧一些看着喜人。“好了，我有乏了，先去休息休息，你随意。”

烛阴目送她离去之后，又看了看已然入梦的一大一小。既然不能打扰徒儿夫妻，那就帮徒儿调教一番徒弟吧！闲来无事，“含饴弄孙”也是一桩乐事。

烛阴闭眼，神念化为一道流光，入了那酣然入睡的鲸落的梦境之中。

鹤归慕正守在凤惊虞身边，烛阴神念入梦之时，他似有所感，他起身至门边，看到了一大一小倚石而眠的样子。至于那道神念，玄女宫中，想来放肆的也就那么几人，他无需担忧。

只是，看了看被灵宝掩饰了真实身份的狐九襄，他眼神暗了暗。能让小虞儿唤他前辈的人，又会是谁？

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，狐九襄从睡梦中惊醒，惺忪睡眼对上了鹤归慕的探究的眼神。“慕大人这是有话要说。”

“说实话，我对你的身份很好奇。可惜，你有灵宝掩盖身份，看不分明。”鹤归慕一向喜欢将所有事彻底掌控住，只是遇上了凤惊虞。

狐九襄摸了摸脸上看不见的一方小面具。“慕大人只需要知道，我不会对翼族不利就可以了，至于我的身份，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。”虽然知道，慕大人并非心思叵测之人。

“是吗？”鹤归慕牢牢地锁定他的脸。

狐九襄淡定的点头。他的身份，其实并不需要太过于隐瞒，毕竟不是他那个时期了，记得他的恐怕也不多了。只是，凤皇陛下，似乎有什么安排，他也不敢随意打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