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燕婉看着蹲在地上折磨容惜月的莫染,她的眼里满是嗜血的疯狂。
匕首已经从容惜月的手背上拔出,转而在她的脸上划来划去,却没有刺进去,就像是耐心折磨小老鼠的猫。
看到如此疯狂的莫染,她仿佛看到了那一夜的自己,真的是痛彻心扉,不觉扭过头去。
孙思柔躲在她身后,刚露出脑袋,正看到莫染把匕首扎进容惜月的眼睛里,鲜血顺着她的手流下来,触目惊心,耳边是容惜月尖利的叫声和莫染瘆人的笑声。
那场面吓得她心肝一颤,嘴唇颤抖,“莫染好像变了,我从未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。”
上官燕婉拉着她离开,“所有死过一次的人,亦或者经历背叛的人,都不可能维持原样。”
孙思柔不忍再看,收回视线,有些担忧地问道:“姐姐,容城主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敌人的奸细吗?”
上官燕婉眸光幽冷,“容城主应该是被蒙在鼓里的,人家有意算计,一条长线放了十多年,任谁也发现不了。”
孙思柔惊讶地睁大眼,“姐姐,你的意思是,容城主的正妻也是奸细?难道是她把女儿……”
上官燕婉冷笑一声,“没错,容惜月的娘蓝玉华是容城主的继室,从一开始就是细作。
当年容城主的夫人李淑娴去庙里上香,偶然结识了蓝玉华,其实都是蓝玉华一早策划的,故意接近她。
一来二去,见的次数多了,两人就成了至交好友,李淑娴还把蓝玉华请到家里做客,却不知是引狼入室啊。
等到时机成熟了,蓝玉华找了一伙土匪,在李淑娴上香回府的路上去抢劫。
后来马车被赶到了悬崖边,就那样,李淑娴坐在马车里,坠崖身亡。
那一年容非洛还很小,蓝玉华以好友的身份住进城主府,美其名曰照顾孩子。
实则是想取而代之,借机爬上容城主的床。
后来,你也知道了,蓝玉华靠着步步为营的算计,终于当上了城主夫人。
为了彻底取得容城主的信任,在城主府扎下根,还给他生了个女儿。
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会是始作俑者,她把容城主彻底蒙在鼓里,披着绵羊的皮,却有一颗饿狼的心。
后来,容非洛慢慢长大,开始怀疑他娘亲的死,暗地里调查当年的事,可终究是过了太久,不好取证。
容非洛却没有放弃,一口咬定是蓝玉华害死了他娘亲,容城主以为他是心里难过才这样,根本不理会他。
就这样,面和心不和地过着,容非洛对容惜月一点也不待见,你也看到了,从来都是冷脸相待,看她不顺眼。
至于容惜月为何会成为巫族的使女,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