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就看到他扬起的下巴,弧度完美的颈部,上下滑动的喉结,那堪比牛奶的白嫩肌肤……
她晃着水杯,单手托腮看着他喝的斯文而礼貌,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提前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了,啧啧,这嫩嫩的小鲜肉,一口咬下去…撄…
“谢谢。”喝完,他晃了晃空了的水瓶,对她点头道谢。
郝小满收起猥.琐的心思,给了他一个十分纯洁的微笑:“不客气。”
“我是自己来的,不介意的话,要搭个伴一起吗?”小鲜肉又问偿。
郝小满耸耸肩,表示都可以。
就酱紫。
后来莫名其妙被他黏上了,她想了许久许久,就只记得自己这么轻轻勾.搭过他一下,怎么就让他莫名其妙粘在自己身上揭不下来了呢?
跟着她们一路吃吃喝喝也就算了,最后居然还要跟她们回孤城!
软硬不吃!说什么都不听!
郝小满最后实在没办法了,深吸一口气,做痛心疾首状:“对不起啊,一直没告诉你,其实……我已经结婚了,孩子都会打酱油了,你如果跟着我回去,我老公会打死我的。”
说完,还拿胳膊顶了顶邓萌的腰。
邓萌在一边笑的乐不可支,最后被她用胳膊抵的腰都快断了,这才勉勉强强的点头:“嗯,对啊,她孩子都这么高了。”
一边说着,还一边抬手比划了一个高度。
小鲜肉却依旧不听不听就不听。
郝小满实在没办法了,只好撒谎告诉他要坐下午的飞机回去,然后偷偷定了一早就回去的机票,凌晨五点钟就把邓萌拉起来直奔机场了。
……
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,跟邓萌脑袋对着脑袋昏睡了三个小时。
还是被人晃醒的。
一睁开,一张白白嫩嫩的俊脸映入眼帘。
她困倦的揉了揉眼睛,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揉完眼睛再一看,顿时吓的尖叫出声。
还睡的昏天暗地的邓萌被她这一声叫吓的一个哆嗦,也醒了过来:“唔,他怎么在这儿?”
郝小满已经慌了,站起身来一脸吃惊的看着他:“你疯了?都跟你说了我有老公有孩子了,你还敢……”
“你是说南慕白吗?”
“……”
这下,连邓萌也一个激灵,彻底的醒了。
两个人,睁着眼睛一副活见鬼了的样子呆呆看着他。
这还是郝小满第一次,从别人口中,听到有人敢这么随意又自然的,连名带姓的叫出南慕白的名字。
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。
“你认识南慕白?”她狐疑的打量着他,越看越……心惊。
“邓萌,你绝不觉得他……有点……”
她皱着小眉头,双手纠结的在半空中比划着,绞尽脑汁的想着婉转一点的表达方式。
邓萌盯着小鲜肉,红唇动了动,果断的接话:“像南慕白!眼睛像!”
“我的天……”
郝小满倒吸一口凉气,双手捂住嘴,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小鲜肉,顿了顿,一声模糊的声音从指缝间蹦出来:“你不是南慕白同父异母的弟弟吧?要不就是同母异父?不对不对,肯定是同父异母!劈腿!婚内出.轨!”
邓萌哈巴哈巴的点头表示赞同:“有钱人都玩儿这个!谁不劈个腿,弄个私生子出来,都不算有钱人的!”
“他这两天还故意接近我们,还假装不认识我们,明显是有目的的!”
“什么目的?当然是想借着你,回到南家啊!财产啊,遗产啊,谁不想要?他得进了南家的族谱,才能得到的!”
“原来是这样,小小年纪,居然有如此心机,真是人不可貌相,亏我还觉得他长得好看,照顾了他一路……他不是想拿我调.戏他的事情要挟我吧?你说我是宁死不屈,还是主动投降?”
“我喜欢宁死不屈。”
“……我还是主动投降吧。”
小鲜肉就那么背着双肩包,认真的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讨论着。
然后,郝小满堆起满脸的笑,抬起右手小拇指做拉钩状:“你先别冲动,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商量,来,先跟姐姐拉个钩,保证不把姐姐调.戏你的事情说出去怎么样?”
小鲜肉看她一眼:“下机吧,车子在等我们了。”
“……”
郝小满跟邓萌忐忑不安的对视一眼,一声不敢吭的跟着他下机。
……
一路上,郝小满问了三次他们要去哪里,小鲜肉都没怎么搭理。
真是最凉是人心啊。
想今天之前,他还以没钱唯由,跟着她们吃吃喝喝,以美色迷惑她们,以单纯的外表麻醉她们,这会儿利用完了,就爱答不理了。
车子在一家私人会所前停了下来。
郝小满手里提着行李箱,忐忑不安的下车,看了邓萌一眼,咬咬牙,视死如归:“我看他是冲着我来的,要不你趁他不注意赶紧逃吧,不要管我!”
邓萌很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:“好!”
郝小满:“……”
邓萌转身刚要跑,又被她一把拉住:“算了,我俩还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。”
邓萌:“……”
……
小鲜肉似乎对这家会所很熟,带着她们七拐八绕,最后在一间包厢前停了下来。
铺着鹅卵石的干净小路两边开满了不知名的花,一串一串如小灯笼,花香很淡,不刺鼻,味道也很好闻。
邓萌分心的拿出相机来蹲在花丛变比了个V形手势咔嚓咔嚓拍了三张照片。
不等推开门,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男人暴躁到了极点的声音:“我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,再给你一天时间,再找不到人……我会让所有认识你的人也再也见不到你!!”
话落,就是一声什么东西撞击到木质的墙壁上发出的‘砰’的一声响。
几秒钟的安静后,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更加惊天动地的声响,轰的一声,激烈程度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。
木头碎裂的声音,瓷器碎裂的声音交织在耳畔,乒乒乓乓足足响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停下来。
郝小满一手还攥着行李箱,站在门外,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邓萌靠在她肩膀上,蹙着眉:“我听这声音,怎么这么像南慕白?”
她的声音不算大,甚至只能算得上一句咕哝,可隔着一扇门,包厢里的男人却似乎听到了。
鞋子踩在碎片上发出的咯吱声响异常清晰的钻入耳中。
郝小满僵在原地,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被男人一脚暴力的踹开,木片飞溅四散。
男人似乎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休息过了,眼睛布满了血丝,下巴上也布满了心生的胡渣,刚刚发过脾气的缘故,周身浓郁的戾气还未消散,随时都会暴走发狂的样子。
记忆中,他还从未以这么落魄又狂躁的出现在她面前过。
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,不等反应过来,刚刚还离自己两三米远的男人,眨眼间冲到了跟前。
身体被那股紧致的力道所控制住,她毫无防备,痛的挣扎:“南慕白,你松开!你要勒死……啊!!!”
话还没说完,猝然转为一声尖叫。
他居然一口重重的咬上了她的脖颈!没有衣服的阻隔,那重重的一口,牙齿直接咬上了她的肌肤。
“南慕白!!!”
她挣扎的越发激烈了起来,拼尽全身的力气,却没能撼动他分毫。
“去哪里了?嗯?你跑哪里去了?!”
他的下巴搁在她肩头,薄唇贴着他刚刚咬过的地方,气息紊乱而急促,嘶哑着嗓音一遍一遍不停的重复着问:“到底去哪里了?!郝小满,你不声不响跑到哪里去了?!”
“我去哪里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?你放开!放开放开我啊!!!”
“我不逼你了,你想爱谁爱谁,想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,但是不要乱跑,不要让我见不到你,不要让我找不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