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嘴上一直在狡辩她是正当防卫,可看到容子皓惨白着脸倒下去的那一刻,她是真的吓坏了,怕会真的让他一辈子都做不了一个男人。
毁了一个人一生这种事情,她连想都不敢想一下。
南慕白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,习惯性的托了她的臀将她抱到了腿上,双臂将她圈紧:“小满,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,你还是要不计一切后果的保护好自己,你只管保护好自己,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,明白吗?蠹”
身后的胸腔坚.硬而温暖,恍若一道坚固的城墙一般将她护住,她背对着他,不动声色的抬手擦掉了落下来的泪,很轻的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“饿不饿?给你做份意大利面?髹”
“……好。”
如果不是他的那番话,这一晚,她恐怕真的一点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了。
可今晚,她胃口却出奇的好,他做的意大利面,她一点不剩的都吃光了,醇香的红酒让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,渐渐困倦的不停揉眼睛。
南慕白去浴室放了些热水,抱着她进去,在她泡澡的功夫,又颇为有技术的为她按摩了十分钟,等泡的差不多了,这才拿了条毛巾裹住她,抱到床上。
他跟她交叠着一起躺下去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温热的气息全数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:“给你半小时时间,睡着了,我需要去医院看看子皓的情况,可不可以?”
她红着脸避开他炙热的目光:“我自己能睡着,你不用哄我,去医院看看他吧。”
“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,他现在需要的是医生,不是我。”他抬手,长指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开,温软的唇瓣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,哑声呢喃:“睡吧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她闭着眼,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点的姿势,不知不觉,竟真的陷入了沉沉的睡眠。
……
不知道睡了多久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将她惊醒。
她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,2点整,这个时间,谁会来敲门?
敲门声越来越急促,她顾不得去想太多,赤着脚下床,走到门口处,试探性的问了一声:“谁啊?”
“小满,是二哥!”
“……”
郝小满忙打开门,门外果然站着陈一,身上还穿着病患复,就那么神色仓皇的冲了进来,双手扣住她肩膀,上上下下打量她:“你有没有事?南总他打你哪里了?”
郝小满愣了下,笑着摆摆手:“二哥,他没打我。”
“你不要撒谎!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?是不是哪里受伤了?伤了不能忍着,二哥带你去医院!”陈一说着,扣住她手腕便要带她出去。
郝小满失笑,拉住他:“他真没打我,他之前那么凶的带我走,是做戏给容霏霏看的,担心什么都不做的话,容霏霏以后会心怀怨恨报复我。”
陈一怔了怔,转过身来,脸上仍旧带着满满的狐疑: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男人上上下下打量她,见她脸上手上没有受伤的痕迹,眼睛也没有红肿的迹象,这才松了一口气,顿了顿,又忍不住屈指敲了敲她的小脑袋:“我给你打了这么多通电话,怎么不接呢?吓死我了……”
“手机可能静音了。”
郝小满拉着他在沙发里坐下,转身去给他倒茶:“这么晚了,二哥你就先别回医院了,今天在沙发上凑合一晚,明天再回去吧。”
陈一仍旧心有余悸:“我本来想去容子皓的病房看一看的,结果听到容霏霏在病房里跟容子皓说,再忍耐一下,你跟南总说不定明天就要离婚了……”
郝小满把茶杯放到他冰凉的手心里,在他对面坐了下来,没好气的笑了一声:“你没见她今晚进了病房就开始哭么?就想逼南慕白动手打我,她知道依照我的性子,南慕白要是对我动手了,我肯定要提离婚的,而南慕白那样的身份又不能死缠烂打不放手,自然就觉得我们明天就会离婚。”
“南总没打你,难道骂你了?”陈一皱眉,还是心疼。
“没有,也没打也没骂,你放一百个心。”
陈一奇怪了:“为什么?”
郝小满张了张嘴刚想回答,下一秒,却陡然发现自己舌尖上居然一个字都没有。
别说是舌尖,就连最先下达指令的大脑里,都是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