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小满一听这有明显鄙视倾向的话就不高兴了,撇嘴:“没出校门怎么了?没出校门就不会骗人了吗?我刚刚就是骗你的!那礼物就是我收下的,你能拿我怎么……啊!”
话说到一半,猝然转为一声尖叫。
她捂着被他咬了一口的耳垂,气的小脸惨白:“南慕白,你把我耳垂咬下来了!逆”
他不解气的骂:“让你再乱说话。鼷”
“出血了,出血了出血了……”
“唔,不可能……吧?我没怎么用力,手拿开,我看看……”
“滚开啊!掉下来了掉下来了!耳垂掉下来了!”
“别闹,手先拿开,我看看是不是真出血了……”
……
电视里正播放春晚节目,欢歌载舞,欢声笑语不断,可南宅里,除了南夫人偶尔笑一两声以外,就没有其他人的声音了。
任谁都能感觉的到,郝小满跟南慕白之间冷冰冰的氛围。
只是……
他们离开之前,明明是小满闹了绯闻,南慕白一副准备跟她算账的架势,怎么出来后,就变成了这样?
南慕白(不动声色的靠近):“在跟谁发短信?”
郝小满(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移动):“邓萌!”
南慕白(再靠近):“现在呢?”
郝小满(再移动):“小苗!”
再靠近:“现在呢?”
再移动:“我二哥!”
如此反复几次后,郝小满终于被他逼到了沙发扶手处,再也没有地方可以移动。
她冷着小脸转头看他,冷若冰霜的问:“你能往旁边移一移么?很挤!”
男人勾唇淡笑,一脸无辜:“挤么?我不觉得,对了,你都跟他们发新年祝福了,怎么不给我发一个?”
郝小满瞥了眼他放在桌子上静音却隔几秒钟就闪烁一次的手机,嗤笑:“我给你发,你能找到我短信在哪里吗?”
看这频率,今晚怎么说也得有好几百个人给他发祝福短信,他一一点开看也要费老大的功夫。
男人挑眉,不置可否:“找不找得到不好说,不过你可以试试。”
郝小满抬手摸了摸还残留着齿印的耳垂,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低头翻出他的手机号来,果然开始给他发短信。
男人倾身拿过了手机,长指划开屏保,滑动了一会儿,很快找到了她发来的短信。
——祝南慕白先生在新的一年里,一路走好!
一路走好……
男人俊脸黑了黑,默默低头瞥她一眼。
小脸儿还板着,这是正儿八经的生起气来了!
……
南慕青漫不经心的剥着手里的橘子,却并没有吃,骨节分明的指漫不经心的将上面的白丝一点点剥离,他心不在焉的想,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觉得这么有意思过了?
当初慕白还跟林晚晴在一起的时候,也没见他把林晚晴宠成这个样子。
他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,他似乎也并没有多么的心痛绝望,那个时候的他,可真没意思。
他倒是很想看一看,如果把这个女孩儿从他身边抢走了,他会不会……会不会像他一样,恨他恨到夜不能寐?
真是值得期待啊……
他抬眸,视线没有焦距的落在电视上,漫不经心的吃了一瓣橘子。
锋利的牙齿轻易的撕碎了那柔软的果肉,溢出的汁液,是久违的甘甜。
……
睡觉的时候,已经凌晨两点多了。
郝小满上床后就背对着他躺下了,身后男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感觉到她的冷淡,兀自习惯性的靠了过来,长臂横在她腰间,下巴抵着她的额头,嗓音淡淡的:“给你一晚上的机会生气,明晚就算你还再生气,也还是逃不过两个小时以上的折腾,所以,还是把生气的力气省下来,免得中途昏过去了,那就太没意思了。”
话音刚落,怀里的小女人突然猛地翻了个身坐了起来。
南慕白以为她又要开始闹脾气了,低低叹息一声,翻了个身准备好迎接她各种姿势的攻击。
没料到她却只是坐在那里,一脸的恍然大悟:“啊~~~我知道了!那个东西,一定是你大哥放我口袋里的!他昨晚恰好在盛世夜总会,今天又恰好跟我在西餐厅见面,就只有他有那个机会跟目的,把它放进我口袋里!用心太险恶了!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!”
南慕白枕着右臂,一脸无语的看她:“不要告诉我,这么简单的问题,你思考了一晚上才想明白……”
平时看她脑袋瓜也挺灵的,怎么时不时的就要秀逗一下呢?
郝小满白他一眼:“本来我很快就能想明白的,结果被你一咬,咬笨了!你要怎么负责?你打算怎么负责?!”
一边说着,一边自动自发的欺身而上,脑袋一偏,便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耳垂!
“嘶……”耳畔传来男人压抑的一声倒吸气声。
与其说是痛苦,倒不如说是……兴奋。
她一愣,下意识的想要抬起头来,男人大手却已经抢先一步扣住了她的后脑,将她牢牢的按在了胸前:“我对天发誓,今晚本来想放过你的……”
“啊——南慕……唔……你、你放开……唔……混蛋!”
“你乖一点,我尽量在一个小时之内结束,嗯?”
“……”
三个小时后,郝小满成功的被男人折腾的昏死了过去。
意识抽离身体的前一秒钟,她懊恼的想,耳垂被咬了一口就咬了一口呗,她怎么能这么心胸狭隘的再咬回来呢?不应该啊不应该……
以后她要做个心胸宽广的郝小满,嗯!
……
虽然困的厉害,可外面的鞭炮声响实在太大了,郝小满被吵的闭着眼睛直往男人怀里钻,南慕白没被鞭炮声吵醒,倒是被不断往自己怀里蹭的小脑袋给撩醒了。
他摇摇头,抬手帮她捂住耳朵,她却已经醒的差不多了,闭着眼睛皱着小眉头又躺了一会儿,忽然烦躁的拍开他的手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