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情,如果他连自己的姑妈都失去了,打击之下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。
可她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想要对一个只有不到7个月大的女婴下手。
苏珍忽然缓缓站直了身体,双臂环胸,又恢复了一派优雅的贵妇人姿态,只是看着她的眸底,已经弥漫了浓重的杀意。
可枪支落到手中的时候,首先倒在血泊中的,却是她身后的两个一直乖乖听她调遣的西装男人。
上了消音器的枪支只开了两枪,中间没有半秒钟的间隔,两个男人胸口处已经各自出现了一个血窟窿。
月牙瞳孔急剧收缩,一声尖叫还在喉骨,冰冷的枪管已经对准了自己的眉心。
苏珍没有打算逼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那件事情。
她的交际圈有限,只要细细调查一下她这两年来接触到的人,自然就能找到她要找的……灭口的对象。
食指扣动扳机,又是低促的一声响。
本该射.入月牙眉心的子弹,却打上了头顶上方的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。
那一刹那的混乱,快到让她完全无法应对。
苏珍惊恐睁大的眼睛,飞速坠落的水晶吊灯都被自动模糊了,唯有苏祭司英俊到不需要任何修饰的脸,在眼前无限放大。
尖锐的碎裂声在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响起。
地板都被震的微微晃动。
月牙的小脑袋被男人单手按在了胸前,温热结实的触感隔着他干燥的衣服传递过来,她闭上眼睛,高悬的心脏一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这种感觉诡异而真实。
好像……抱着她的男人并不是仇视痛恨她的苏祭司,而是将她宠在了心尖上的北幽阳。
“阿司——”
苏珍惊恐的叫着苏祭司的名字,踉踉跄跄的跑过去:“阿司你有没有事?阿司——”
水晶吊灯溅飞的碎片在苏祭司的脸上留下了几道又细又浅的血痕,最深的一道伤,在右手的手背上,刚刚护在月牙脑后的那只手。
深可见骨。
“我没事。”
他松开月牙起身,趁苏珍还在查看他脸上伤势的时候,将血流不止的右手***了裤袋中,低头看了月牙一眼,嗓音阴冷不带温度:“还不起来?等着我抱你?”
---题外话---
提前起来写了2000字,~~~~(>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