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就像不是这场事情的主角，反倒像个看戏的，越活越是迷人多姿，不受半点儿影响。

莫兰依坐在了方才李管家的位置，不等祈霂宛开口说什么便道：“其实我和阿珏在一起过。”

只是莫兰依不愿意被别人知道，穆枫珏便从来没向人提起过，瞒了所有人。

祈霂宛并不想从莫兰依口中知道这些事，但莫兰依根本不在意她听不听，自顾说着。

“我对阿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。中学他总是跟在我身边，我总是无视他。唯一会跟他说话的时候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，冲他撒气。可他也只会忍耐地不吭一声。”

“后来觉得他还算乖巧，放在身边引来不少人羡慕，感觉不错便不赶他了。高中最后一年，有人找茬赌那些喜欢我的人究竟有多爱我，看看交往之后被甩是什么反应，会不会还这么听话。我点名穆枫珏。可是这些话全被他听见了，他却对我说……”

“他说……”莫兰依顿了下来，目光有些缥缈恍然。

莫兰依想起当时那个双目欲裂发红发狂的少年。那日穆枫珏听到这些话转身就走，莫兰依只是心中惊诧了一瞬便不觉得有多对不起他，她没想过要拿他赌，只是想让那些看热闹的人闭嘴而已。

可偏偏被他听见了。

莫兰依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。

印象里那双眼睛和平时不一样，赤诚的双目只剩下悲怒，眦目欲裂，可明明心痛得麻木却还是不敢对她怎么样，只能红着眼说出最卑微的话：“你赌啊！你倒是赌啊！算我求你……”

祈霂宛察觉莫兰依敛眸情绪有些抑制不住，可也只有一瞬，她起身避开了祈霂宛的目光，背影高傲依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