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第一场比拼,对上我一个师兄,结果那个师兄真是生神力,一下子就给我从擂台上推下去了。”
“真真是一力降十会,我一招剑还没挑出来呢。直接输了。”
唉.....现在想起来,七虹道人还是一脸唏嘘的。
“跟你实话吧,师父我五十岁之前,就没赢过一次。”
“当然师父我从来不和人决斗,都好零到为止,好歹命算是保了下来。”
“可也不知道为啥,五十岁之后啊,师父就没输过一场,那年我去参加铸剑鼎,要不是吃坏了肚子,指不定就能当上剑圣了!”
“不过我也庆幸我当时没当上剑圣,那一届......是从镇海峰的堑南峰上办得,最后剑圣的名头到了叶鱼头上。”
“那时候,叶鱼也就是个.....二十四五岁的丫头?哎呦呦那嫩的,脸上好像都能掐出水来.....”
“正经的!”
道士咔嚓咔嚓嚼着腌萝卜干,还喝着茶水,他看着七虹道人微红的老脸,不耐烦的道。
“好好好.....”
刚想接着下去,好似书先生比划用的那个右手还举着,七虹道人愣是不了。
“嘿....子,你倒是吃上了?”
“走了罢!走了罢!”
七虹道人挥着手,好像是在赶人一样。
“别啊,倒是接着往下面讲去啊!”
“讲什么讲啊,走啦走啦!快封山了!到时候你就下不去了!”
“你还得去请剑阁请把剑出来呢!”
“那不急,随便哪把都一样.....”
“一样个屁,等你你跟人比剑时觉得不顺手就有意思了!快去快去!”
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来的浮尘被七虹道人拽在手中,照着道士的屁股就抽了过去。
“走还不行吗!走还不行吗!”
“别动不动就打人啊!”
道士捂着屁股,鞋子都没穿好就忙着朝门口跑了去。
“等会儿!您呐还没给我起个道号呢!”
“我起个屁,自己想去!”
“这玩意我能自己想吗!你这还是我师父吗!”
“得得得,我给你想个得了.....”
浮尘一丢,道士蹲在门口,把鞋跟给提上来,七虹道人靠在门框上,瞪着眼睛就想。
“要不就叫你绝好了,反正你也绝后了,叫绝后还难听。”
“绝......绝道人....这名字还挺有感觉的.....挺好....”
这个字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出来了。
“那....你就快走吧,别到时候封山了下不了山。”
七虹道人好像有些累一般,一屁股坐在地上,他鞋子也没穿就踩在野草上。
“走了罢!故事等你回来了,我再跟你完!”
“别忘了!你讲到叶鱼那里了!”
绝道人背着身子,大声喊道。
“别喊啊!臭子!”
七虹道人大骂。
“等等!孤意!等等!”
突然,他站起身来,大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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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剑要请没有名字的剑!千万别选有名字的!”
“知道了!”
不知道七虹道人听没听到,绝道人转过身子去,看着七虹道人驼着背,一点点的走进屋里,然后关上门。
几乎快看不清的对联歪歪扭扭的贴在门上:
半边山头半轮月,两个如来两个仙。
横批:大江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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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江东去......
剑影像大江一样,浩浩荡荡,就朝着陶白白身子上而去。
这一剑当不得......陶白白只好朝着剑势触不到的地方避去,可是剑势还是波及到她前几招下来不经意受到的暗伤,弄得好像胸口里翻江倒海,身子没稳住,重重的摔在石碓里。
“咳.......”
一口闷血吐了出来,陶白白顿时觉得胸口宽松了不少。
大河一去,一去不回,绝道饶无惧剑直到剑势不回了,才将剑尖转了过来。
“尊者..........您这可比当年差的远啊!”
绝道人身上纵横的剑伤几乎撕碎了他的道袍,那些剑衫道间血,却好像并不怎么严重一般。
“再来啊....再来啊.....”
绝道人咧着嘴,他的左腿被陶白白一剑刺伤了骨头,他一瘸一拐的朝着仰面躺在乱石堆里的陶白白走去。
“扶柳剑就是比不得灼华......尊者当年那种气势老道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......”
“后辈就是后辈!后辈见不得前辈,尊者手刃了他柳随风也是他活该罢了.....又何苦弃灼华与不用,用那什么扶柳?”
陶白白身上少见有剑伤,却是有两剑穿了她的左肩与腿。
她撑着身旁的石头,缓缓的站起来,扶柳剑实在太柔软了,根本就使不上力。
不然....也不至于着了这绝道饶灭心道。
陶白白咬着牙,忍着胸口虽有些缓解但是还是难忍的胀痛。
只要她手中还握着扶柳剑,她便使不出自己刚硬的剑法。
“我他妈爱用什么剑,你个死太监多什么嘴?”
她还是骂道,一边骂着,一边慢慢的走出乱石堆。
“哈.....”
“尊者到底是尊者啊.....”
绝道人笑了。
“骂起人来还是这么不留情面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