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!!!!!”
“呼哎!!!!!!”
看到了城池的一角,那插在草原狼头旗的城墙一脚。
那城门突然开了,有四五匹马从城门里跑了出来。
领头的是一个没有穿着铠甲,只是**着上身,裘皮兽皮缝制的衣物被他捆在腰间,他的那匹马跑的最快,也最为俊俏。
他只配了一把弯刀,横在他的胸前。
“对个的汉人!听着!”
“俺乃是呼里达昂!长生的勇士!”
这个胡人将马匹毫不掩饰的拉在缇骑们弓箭所能射到的地方,他似乎根本不怕,而是挺直了后背,也挺直了他健硕的胸膛。
“以前总觉得你们这群汉人,不过是长生遗弃两脚羊罢了!但是吾今就代了长生宽宏大量一次!”
他狂傲的大吼着,那股蛮饶野气被他展现的淋漓尽致,而丝毫不顾对个诸多缇骑们几乎冒火的双眼。
“这城里!还有二百多个汉人!俺们长生勇士们的刀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!随时都能让他们的人头落地!”
“到时候,城里的汉人都杀光了,再落地的人头可就是你们的了!不管是几千几万人!你们都逃不过长生的屠刀!”
明明是熟悉的西北腔,可这每一个字都听得让人胸中翻腾。
“但是!你们也不是没有机会救下你们这群同胞们!”
“上个月俺们在达尔干盆地见识过你们汉人之中的勇士了!可俺们没战够!俺们觉得汉饶勇士太少了!”
“所以,你们这群汉人里要是有哪个够胆子的勇士,就脱了盔甲,随俺进城池里一战!”
“你们要是赢了俺!俺即可退兵,把这座城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汉人!可要是你们输了!就别怪长生的仁慈照耀不到你们身上了!”
呼里达昂大吼着,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,赤红聊面孔配上两条辫子从耳边自然垂下,倒是更加显得他张狂无比。
“这个肮脏的蛮子!真是找死!”李赤骑被呼里达昂这些话气的险些没控制住,拿着弓箭就要一箭射过去了。
“大人,让下官去,下官定然砍了这个蛮子的脑袋!丢了喂狗!”
李赤骑话刚罢,他身边的一个缇骑突然站了出来,半跪在皇甫遥与李赤骑身旁,大声喊道。
“你滚下去,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总旗话!”一瞧只是一个总旗,李赤骑顿时大骂了句,他刚刚下定决心要上阵砍了呼里达昂的脑袋,突然就被这个总旗抢了话。
“.......”
“驾。”
皇甫遥轻斥一声,他拔马就朝着队伍最前面走了过去。
“师父!”
“师父!还是让我去吧!”
李赤骑见状,他赶紧拍马上前,追上皇甫遥。
“这个呼里达昂,是十五胡鞑靼部三位大宗师之一,人称鬼头狼刀。”
“你行吗?”
皇甫遥的声音相当平静,诉事实的感情不带一丝波动,好像并不放在心上那般。
“对了!忘了告诉你们!”
“怎么?!怂了?!”还不等李赤骑答复,对面的呼里达昂就又大喊了起来。
“对了!俺忘了告诉你们!”
“你么那个赵将军,那个国公爷!就是俺!亲手砍下的他的脑袋!”
听着呼里达昂疯狂挑衅的喊叫,皇甫遥冷冷的转过头来,他看了李赤骑一眼。
李赤骑的眼神很奇怪,确实是充满了怒气,但是在怒意的最深处,皇甫遥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一抹恐惧。
“呐.......汉驹。”
“汉驹啊。”
“啊....哎!师父.......”李赤骑猛地反应过来。
“听过长坂坡这出戏吗?”
“听........没有,师父。”
“那你.....回去听听吧。”
“都是烂熟的故事了,还听什么......”
“不是听人唱词,而是听那乐倌儿们的琴。”
“尤其是那口技者的两声。”皇甫遥望着不远处大笑不止的呼里达昂,他轻声唱道。
“赵子龙......赵子龙.....”
“呼!哈!”(黎允文—《赵子龙》)
“唉......不是这个味儿啊。”
他似乎是在笑着。
“赵子龙......赵子龙.....”
“呼!哈!”
“呼哈呼!”
“呀!”
“哈!”
“呀呀呀呀哈!”
他一边唱着,一边将头上的斗笠盔摘下,然后朝着李赤骑怀中就是一抛。
李赤骑慌忙接住,他抬起头来那一眼,看见了皇甫遥略微翘起的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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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云覆雨的人便在顺府的二月翻起了一阵大雪。
太宗皇帝本是那棋局外观棋的人,到最后还是一声大哭,哭成这盘两个棋手串通起来的脏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