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之晨一路超速驾驶,闯了几次红灯,回到A市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的二点多钟。
赶到市里最好的这家医院,在重症监护室门口,便见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。
王婉莹见到寒之晨,埋怨说:“之晨,你去了哪里?你爷爷脑溢血中风了,找你你不在,集团也不见人,爷爷最疼爱的人就是你,这个关键时刻,你让大家失望了!”
“嚷嚷什么,之晨不是回来了吗?”寒正庭不满地瞪了她一眼,女人,遇事慌了手脚,只会添乱。
“爸,爷爷是怎么中风的?”爷爷的身体一向硬朗,平日也注意锻炼,去B市之前,还看到好好的,半天时间,脑溢血中风?
提起这个,王婉莹狠狠盯了二老太爷一家三口,“哼!都是因为寒全。”
“说清楚些?”寒之晨蹙着眉头,转头盯住了躲在一个角落里的寒全。
寒全此刻浑身颤抖着,这下完蛋了,自己也是一时鬼迷心窍,好不容易让老爸求大伯让自己监工城东在建的楼盘,那个供应商只是给了自己一笔好处费,楼盘的水泥少了些,钢筋细了些,供应商说问题不大,没人会发现的。
他提心吊胆了一个月,今天终于出事了,楼盘一个阳台塌了下来,砸伤了几个工人。
老太爷寒昌盛一听,好后悔哦!当初他就不应该让寒全去当监工,寒之晨千方百计反对寒全到寒氏集团做事,说他好吃懒做,像他父亲寒昌茂一样,自己那里听得进去,看着寒全整天游手好闲,四处游荡,本想好好管束一下,没想到烂泥扶不上墙,竟敢与外人合伙,坑害自己的公司,现在,出事了,好在只是砸伤了,没死人,也算是万幸了。
寒昌盛想到之前寒木森卷款逃走的事,集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他怒气攻心,一子下激动过度,当场脑溢血,在寒家老宅倒地不起,所有人都慌了,送到医院的时候,嘴角都歪歪的,他中风了。
寒之晨上前一把揪住寒全的衣服,“等我调查清楚后,你就等着进监狱吧!”
寒全脸色苍白,进监狱?他不能进监狱呀,那不要了他的命吗?
孙嘉怡扑了过来,拉住寒之晨的手,哀求:“之晨,寒全他知道错了,你不能让他进监狱那种地方呀,我和你二老太爷只有阿全一个儿子,他进了监狱,谁给我们送终呀!”她大哭了起来。
寒昌茂也走了过来,阴沉着脸,“之晨呀,我也没想到大哥会晕倒中风,都这个时候了,我们一家人不说二家话,现在最要紧的事,就是让大哥苏醒过来,不要互相埋怨了。”
“互相埋怨?”一旁站着的寒正庭冷笑了一下,“二叔,你这说的是什么话?是寒全勾结外人偷工减料,现在出了事故,你不责备你儿子,却来责备之晨,这不是倒打一耙吗?”
寒昌茂老脸一白,“正庭,二叔我没有责备你儿子,之晨是集团总裁,出了事故,难道他能置身事外吗?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,我们应该一致对外,将对集团的影响降到最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