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大梁的珍宝，亦是他最珍视的妹妹。

莫说是这点子小事，便是她当真做了错事，顾昭琮想，他大约也不会真的生气。

至多不过是……吓一吓她，也不会舍得装上许久，他哪里舍得真吓着那娇娇的小姑娘。

闲来无事逗逗他家阿蘅，还是很有意思的。

顾昭蘅微怔，“哥哥你……”不生气吗？

“母后的顾虑自然无错。既是心中存了人，又哪里能平白害了旁人终身。且只有母后一人知晓，也不会妨碍余姑娘清誉。如此看来，你也算不上做错了什么。”

顾昭琮眉眼带笑，嗓音温柔又坚定：“哥哥永远都会护着你。”

不论什么时候，他都愿意。

顾昭蘅眼眶一热，险些落下泪来。

哥哥待她的好，她向来清楚。

可每一次更加的清晰的意识到时，顾昭蘅还是会难过。

她何德何能。

她分明是个软弱不堪的人，许多事她从不愿亦不敢去面对。

顾昭蘅甚至忍不住去想，倘若换作旁人，于她的境况之上，大抵能处理的很好，总不至让父母兄长都落得为她操劳不安的地步。

“前些日子才嘱咐过你，怎的如今又忘了？”顾昭琮温声道，犹疑了片刻到底是安抚般的揉了揉顾昭蘅的额头。

“还不是都因着哥哥平日做事便无甚章法，叫人放心不下。”顾昭蘅眼眶微微发红。

从前，虽说都居于宫里，只是那时……到底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。她与顾昭琮，虽是嫡亲的兄妹俩，相处起来并无多少忌讳，可这样亲昵的动作，却是极少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