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想起自己这些年因着衡阳长公主与莫麒对定国公府的种种厚待,只怕是要怄死了。
钟远琛应了一声,又淡淡的朝着门外唤道:“周湖,把她带到别院当中去。”
他不可能让这人留在顾昭蘅身边的。或许是因着是身在局外,他看的反倒更清楚些,此人对衡阳长公主的忠心是半分做不得假的,可对他家阿蘅……钟远琛眸光一冷。
人都是自私的,衡阳长公主夫妇固然是死的冤枉,他也愿意为他们查明真相,但绝不会容忍自家阿蘅成为一个一心只有仇恨的人。顾昭蘅又看向钟远琛,带人回宫,可不是一件小事。
钟远琛叹了一声,他其实不愿意自家阿蘅把这人给带回去的,不是担心她会作乱,钟远琛只是怕自家阿蘅每每见到她,便会想起今日之痛。
可瞧着顾昭蘅眼底的坚持,钟远琛到底是点了点头。
总不能真的叫自家阿蘅不痛快。
再者,真若把这人留在这,万一叫人灭了口,日后可便再没有了人证。钟远琛瞧得出来,顾昭蘅是有心翻案的。
“宫中人多眼杂,此事又尤为重要,还是暂且不要带到宫中去的好,”钟远琛低声叹道,“便是东宫都不是铁板一块,若是传出了风声,你我过不了几日离京后,还能不能见着她,便不好说了。”
“阿蘅?”钟远琛满脸担心的看着她,他还握着顾昭蘅的手,只觉掌中一片冰凉,足可见顾昭蘅心中不好受了。
“我无事,”顾昭蘅下意识的捏紧了钟远琛的手,心底的疲惫感越来越重。
她都不需再去寻求证据辨明真假,凭着她强大的精神力,轻易的便能看出这妇人方才句句真心。
“你可还有旁的话要说?”钟远琛看了那妇人一眼,心底不免庆幸自己跟来了,若是她一人前来,此刻岂不是连个能给她些许依靠和慰藉的人都没有?
“让她和我走吧,”顾昭蘅低低的说道,又看向那妇人,“你可愿随我回去?我……我给您养老。”
那妇人受宠若惊,“奴婢、奴婢愿意,愿意的!”
“我在京中还有处隐蔽的别院,放到那,没人能发现。”
顾昭蘅点头应下,觉察到某位殿下心底的不安,她又捏了捏钟远琛的手指以示安抚,“真带到宫中,让外祖母觉察到,还不好和她老人家交代。”
莫说此事尚存疑点,她便是信了这妇人的话,也还是要多方查证的,便是此事为真,也总不能直接捅到太后面前去。
她若想起自己这些年因着衡阳长公主与莫麒对定国公府的种种厚待,只怕是要怄死了。
钟远琛应了一声,又淡淡的朝着门外唤道:“周湖,把她带到别院当中去。”
他不可能让这人留在顾昭蘅身边的。或许是因着是身在局外,他看的反倒更清楚些,此人对衡阳长公主的忠心是半分做不得假的,可对他家阿蘅……钟远琛眸光一冷。
人都是自私的,衡阳长公主夫妇固然是死的冤枉,他也愿意为他们查明真相,但绝不会容忍自家阿蘅成为一个一心只有仇恨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