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想要独食,没门儿。
她李氏别的没有,眼力和心眼还是有的。
温老大还是觉得有些古怪,“可那朱大富他怎么不来挖?”
“朱大富?”李氏低笑一声,满是瞧不起,“他一个赤脚大夫,你还真当他是神医啊?除了治个头痛脑热的,他还懂什么?真那么厉害,还要窝在这个穷山沟里?”
如果不是村民舍不得花银子,朱大富的诊金便宜,还能赊账,谁还尊他一声大夫呢?
温老大听着,又觉得李氏说的有道理。
他往掌心呸了一口口水,用力搓了搓,然后抡起锄头,“媳妇,我来挖,你把根部弄下来。刚才听他们说的,好像只要根部就行了。”
既然这东西能换成银子,那他还等什么呢?
“好哩。当家的,你可真疼我。”
李氏欢天喜地放下锄头,搬了一块大石头,坐着用柴刀把荨麻草的根部分出来,放进竹篓里。
不远处,石头后,露出两个脑袋。
宋暖抿紧了唇,努力的忍着笑。
温崇正看着那干劲十足的夫妇,只是摇摇头,一脸的幸灾乐祸。
得罪谁,也不能得罪他家暖暖。
“走吧。”他凑近她耳边。
宋暖的身子往后扬,皱眉看着他,“你干嘛?”
“我是不想让他们听见,不然,你就白忙了。走吧。”他低笑,牵过她的手往上走,嘴角忍不住的上扬。
宋暖抽回手,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她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太敏感了。
以前,二人没有坦白彼此的来历,她还能像个大姐姐一样撩他欺负他。现在,她似乎无法再当他是个小弟弟了。
两人亲近时,她的心,反应怪怪的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?
“就这里吧。”两人在山顶停了下来,宋暖指着这一片紫花已凋零的黄芩,“这些就是黄芩了。”
“这个黄芩的药理是?”温崇正很好学,自知道她会医术,她还打算在这里进行老本行。
他就打定主意做她的坚强后盾。
她要采药,他可以学,他可以跟她一起。
总之,这个家的担子,他不会让她一个人挑。
宋暖挖了一株黄芩起来,拿到他面前,“黄芩的根入药,味苦、性寒,有清热燥湿、泻火解毒、止血、安胎等功效。”
“主治温热病、上呼吸道感染、肺热咳嗽、湿热黄胆、肺炎、痢疾、咳血、目赤、胎动不安、高血压、痈肿疖疮等症。黄芩的临床抗菌性比黄连好,而且不产生抗药性。”
温崇正只听懂一半,什么高血压,临床抗菌性,他全都听不懂,但内容全都记住了。
总之,这黄芩是一味很好我草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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