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黄芩长个三四年的最好,年份大了,便会出现空心的情况。这种空心的,我们就别要,可以重新埋回地里,等它明年开春发芽,再长新的。”
“好的,你先捋在一旁,回头,我们把这些茎叶和老根埋在一起。如果明年长了新芽,我们移回地里去种也行。”
温崇正点头。
他今天干起活来,似乎并不觉得累。难道是他这些日子打座练那个心法,有效果了?
“你又说胡话了,没分家,咱们哪来田地?”
“或许事有转机呢?”温崇正笑了笑,“祖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人,如果她看到我们能把小日子过好。她也会同意分家的。”
对于分家这件事,温崇正始终与宋暖站在同一战线上。
他也想分开,由他和宋暖照顾温老太。
“行吧,听你的。”
宋暖点点头,继续拾掇他挖出来的黄芩。她发觉自己有些跟不上温崇正了,不禁有些疑惑。
“阿正,你不累吗?你今天好像体力好了很多。”
“不累!我也有同样的感觉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这些黄芩能换到银两,所以就浑身是劲?”
没有确定是怎么一回事,他也不想让宋暖空喜欢一场。
那本武功心法也是他前世阅览的众书中之一。温晗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,或许温晗就没有对书籍进行择选,有书就往地牢里送。
那次见宋暖一脚踢飞李氏,他就忆起这本书。
后来,他想要保护宋暖的想法越来越强烈,他就死马当活医,夜里趁着宋暖睡着,他又起床练那个心法。
他没有武功底子,只能按着对心法内容的理解,进行打座调息。
闻言,宋暖笑了,“想不到你也是一个财迷。”
“财迷,没什么不好。我们靠自己的双手挣钱,不偷不抢的,正大光明,自然也该干劲十足。”
说话间,他又挖了几株。
“暖暖,我也想做一个能养家糊口,能让你依靠的男人。”
“你可以的。”宋暖抬头,与他眼神交汇。
温崇正弯了弯唇角,高兴的笑了。
她并没有敷衍他,她说‘你可以的’时,眼神中满满都是信任。她相信他!
她不知道,这么一个眼神对他来说,便是无尽的鼓励。
中午,两人回到家里。
温月初已经做好了午饭,等他们回来,便开始端饭菜去堂屋,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。
温老大和李氏迟迟才到。
温月娥看到他们时,不由的吓了一大跳。她紧张的站在他们面前,紧盯着他们红肿的脸,“爹,娘,你们这是怎么了?这脸,这手,这是什么弄的?”
荨麻草,还有一个别名,那就是咬人草。
荨麻草的茎上有螫毛,如果逆手抓或撞上,即奇痛难忍。痒痛难耐之下,指甲一抓,便会更加红肿起来。
温老大摆手,“没事!就是上山一趟,不知沾了什么东西,身上有些痒。”
李氏则看向桌前的温崇正和宋暖,见他们与往常无异,不由的皱眉。他们怎么会没事呢?明明是上山挖一样的东西。
难道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痒?
李氏丝毫没有怀疑自己挖的东西有问题。
她刚才在外面,还看了宋暖他们挖的东西,瞧着那些药根,似乎并没什么不同的。
“娘,要不你先回屋,我端饭菜过去给你。”温月娥瞧着像个猪头一样的爹娘,心里很着急。
李氏摆摆手,“不用麻烦!我和你爹吃了饭,还要上山。你也吃快一点,等一下,我有事要交给你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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