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家妹子,我……”
“叫我温夫人。”
“是是是!温夫人,我只是关心一下,并没有旁的意思。”木青搓着手,不好意思的解释,“我想着我们都与杨安的关系不错,所以也能称兄道妹。我自大了,对不住!”
宋暖闭上双眼,背靠着走廊的柱子。
一脸疲惫。
“我有些累了,说话的语气有点冲。”
木青悻悻,“没事,没事!”
他心里呕得很,可面上又要表现得很大方。
他堂堂一个东派医门的大公子,未来的当家,而她呢?只是一介村妇,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谷不凡,他连看都不会多看宋暖一眼。
德行!
了不起啊!
宋暖闭目养神,全身都释放着生人未近的气息。木青吃鳖,黑头黑脸的在一旁坐下来。
宋暖对面的金爵棠目中含笑,一脸趣味的打量着宋暖。
有趣的人儿。
这个女子能让木青气成这样,而又发作不了,还真是头一遭啊。
哈哈哈!
太有趣了!
凉亭那边,趁着考生休息,他们要把第一轮的卷子全部改出来,评分。四人最后都围着宋暖的卷子,激烈的讨论起来。
谷不凡在一旁坐着,打盹起来。
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舒同峰瞧着,低声让人去抬了一张贵妃椅过来,然后低声问道:“谷神医,我让人抬了椅子过来,要不你到上面躺一会?”
谷不凡睡眼惺忪的看着他。
好一会儿,他才恢复清明。
他起身走过去,直接躺上,闭上眼睛,很快就发现平稳的呼吸声。四大门派的当家人还在争执,声音越来越大,可像是根本就吵不到谷不凡一样。
他睡他的。
他们吵他们的。
舒同峰喝自己的茶。
官差站在凉亭前,眼观鼻来鼻观心,老神在在。
这一幕,竟有一种异样原和协。
彼此都有各自的世界,谁也打扰不了谁。
水云奎拍桌,“这个方子,咱们四人谁能想得到?一直以来,大多以温式调理,谁敢这么下药?你们说,这方子真能用?”
木西元摇摇头,扭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谷不凡,又点了点头,“我也不知道,或许能用吧。你们想啊,她是谷神医的徒儿,这个方子或许是谷神医的秘方呢?”
这边还在吵,那边又要开始第三轮考核了。
第三轮,针灸。
针灸可以说是中医的基础,简单的针灸,入门者都会学,但是真要论到施针救人于命,这个就不是谁都行了。
这次的针灸考试,就是用鸡来考核。
九针考核。
这个宋暖已经练了很久了。
前几天才在谷不凡的教导下,突破了第九针。
今天的考试,过了第四针就算是合格了。
二十三人各领了一只鸡,针是用自己的针。宋暖取出银针包时,木青还扭头看了她一眼,目光直直的落在银针包上。
宋暖没看他,但余光却关注着他。
昨天她和谷不凡出去赴约吃饭,她提了一个包袱离开。那里面的确是她的工具,其中就有银针包。
不过,她为了试探与她同住一个客栈的人,她还备了一套工具在客栈里。
她今天参加医考,用的就是自己提走的那一套。
客栈的那一套,她收着,晚一点用得上。
宋暖这些日子一直在练针,动作很是熟练,一针,两针,三针,第四针时,她却停了下来。
一脸困惑,像是不知该如何下针一样?
木青轻轻松松的过了扎下了第五针,他也停了下来,扭头看着宋暖。第四针就算合格,他扎了五针,手中的鸡还精神奕奕的。
他在等宋暖。
他想看看宋暖能到第几针,然后,他好追击。
他今天的目标是第八针。
第九针,他一直突破不了。不过,他相信,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中,没有人能突破第九针。
据他所知,金爵棠最多才到第七针。
这一轮,他稳胜,无疑。
咕咕咕……
现在有人手中的鸡不知怎么的就扑翅乱叫,有的直接扑腾着跑了,有的僵直倒在桌上。
木青四下扫看一圈,这一轮,已经有七个人停下来了。
剩下的人,除了四大门派的,就只剩下宋暖了。
金爵棠成功的扎下第七针,然后就停了下来。他一向沉稳,知道自己的程度,不会逞强。
渐渐的,四周的人都停了下来。
只剩下宋暖和木青没有喊停了。
木府下人过去回禀木西元,“家主,大公子停下来了,但没有喊停。”
木西元问:“第几针了?”
“第四针。”
“第四针?”木西元不解。他是知道木青的程度的,按说八针是稳的,现在怎么第四针就停下了呢?
“是的。”
木西元又问:“还有谁没喊停?”
“宋姑娘。”
闻言,木西元有些明白了。木青这是在与宋暖较劲呢。
“第几针了?”
“第三针。”
木西元点点头,这下不担心了。
木青的性子,他清楚,不管宋暖到第几针,他肯定都会压制着的。金爵棠扎了七针,木青绝对会扎八针。
宋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了一样,捻起银针,稳稳的扎针。
第四针,鸡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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