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新屋的人还是莫宗他们。
大家都是老相熟了,事情做起来,更加顺利。温崇正不仅要建新屋子,还要顺便建制香的工坊。
来年春,花儿开了,他的制香工坊,也可以运作起来了。
除了这地方的花田,他别的地方还樱
村口,宋家。
吕容端着饭菜进去给吕氏吃,“快点吃饭,吃完了,我还要洗饭。”哐当一声,碗从吕谷手中滑落,摔在地上。
“啊……”吕容尖叫一声,“娘,你怎么能这样?每我端饭进来给你吃,你都冲我发脾气。我知道你舍不得三妹,可是……官府都传消息来了,三妹她在半路上身子受不住,人没了。你就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那也是事实啊。”
“……”吕氏咿咿呀呀的叫着,眼睛瞪得大大的,手指颤颤的指着吕容。那样子像是要把吕容给吃了一般。
半年前,宋巧出事,吕氏脚伤了,宋老大父子坐了一个月的牢,宋文礼在书院不回,还变卖了杨家给宋家的铺子。
打那开始,吕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。
她先是讨好吕氏,想要从吕氏手中抠些银子出来。
吕氏一个子都不给,吕容便对她日常打骂了。
刚才那把戏,都上演。
前些日子,官府传来宋巧的死讯,吕氏受不了这个打击,直接倒地不起。再醒来,人就嘴不能言,身子不能动了。
他们没脸请宋暖来诊,便找了镇上的大夫。
大夫,人中风了。
要治,得花大银子,但也未必能治好。
宋老大手中无银两,只好作罢,让吕氏卧床不起。白交给吕容照顾,晚上,他给吕氏擦身,翻身。
这么一来,吕容更是变本加厉了,虐待吕氏从不手软。
丝毫不念这个既是姑母,又是公婆的人曾经有多疼她。反正,现在家里除了这大房子,别的都没樱
吕容就盼着吕氏早点死,自己早点当家作主,占了这新屋。
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吕容用力往自己的手背上掐了一下,眸中的泪水团团打转。在宋老大父子赶过来时,她立刻就泪流满面。
“爹,文成,我……娘她又生气了。喂饭不吃,还掐了我一下,我……我一时没拿住碗。”
她蹲下身,徒手捡着碎片。
“阿容,你别用手捡,我去拿扫帚。”宋文成匆匆出去取了扫帚进来,把地上的碗碎和饭菜扫了出去。
宋老大看着床上吕氏,不知该气,还是该疼惜她。
“算了,我去盛饭喂她。你们去吧,吃完早点休息。”
“好的,爹。”
宋文成看向吕氏,目露哀求,“娘,我们都知道你心里苦,接受不了三妹已去的事实。但是你也别一直这样啊,阿容也是你看着长大的,她照顾你不容易。”
吕氏面无表情,眨眨眼,泪水就流了下来。
她的苦,根本就没有知道。
没人知道。
她恨恨瞪向吕容。
吕容连忙躲到宋文成背后,怯怯的道:“娘,你别生气!我知道,我没用照顾不好你,我……我改!”
吕氏听着,闭上双眼。
眼角的泪水,根本就停不下来。
宋老大坐在床边,用袖子帮她抹着眼泪,“别哭!别哭了!我来照顾你,以后,我来照顾你。”
吕氏这才睁开眼。
眼睛发亮的看着宋老大。
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,宋老大也明白她的意思,安抚道:“你先等一下,我这就去盛饭。”
宋文成夫妇也跟着出去。
吕容低声的问:“文成,爹可是在埋怨我?觉得我没把娘照顾好?”
“不是的,你别多想。”
“可是爹亲自照顾娘,娘就不哭了。是不是娘也怪我啊?”吕容吸了吸鼻子,眼泪挤了出来,她伸出手,“你看看,这是娘掐的。”
宋文成握住她的手,“阿容,娘心里也不好受,你就多担待一些。她最疼三妹了,听到妹子的噩耗,她自己又病成这样,心里自然是难受的。”
“我知道,只是……”
“你们两个进来一下。”
宋老大在厅里喊了一声。
如今喏大的屋里,只有他们四人,真的是很冷清。
“爹。”
宋老大抬头看向他们,“分家吧!以后,你们二人一起过,我照顾你们的娘。老二的东西,也一并分了。你们兄弟二人,我谁也不跟。我就跟你们娘一起过。”
他多少也瞧出了一些什么。
但也不愿捅破,不想再生事,不想家里永无宁日。
这样的日子,比他以前吃不饱时,更难过。
如果早知会这样,他真的死也不会答应让宋巧去认杨家那门什么狗屁表亲。他真的很后悔。
“爹,要分家不是不行,只是镇上的铺子都让二弟给卖了,那又该怎么分?”吕容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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