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崇正和舒同峰出去办法。
【怡花楼】
身穿夜行衣的温崇正和舒同峰一起潜进了后院,虽已到了子时,可前院还人声鼎沸。
一片灯红酒绿。
二人躲过了护院的视线,来到了老鸨的房间里。
刚才护院的那种巡视强度,如果真有人从这里把那女子搬出去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看来过【怡花楼】有些古怪。
或许,他们根本就是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?
起码老鸨不会不知道。
二人站在屏风后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还听到一个女人的骂声,“那丫头要是不听话的话,就让她继续关在柴房里,饿死算了。”
“是,庞大姐。”
“下去吧。这几天要加强巡视,不要让人进来闹事。”
“好的,庞大姐。”
老鸨进了房间,把护院打发走了,她一边往里走,一边捶捶酸痛的肩膀。
她走到桌前坐了下来。
从袖中取出今晚的银票,一张一张的数出来,双眼都笑眯成了一条缝。这是她每天最高兴的时候,可以数数入账多少。
只有手握银票时,她才更有真实感。
“来啊,倒茶。口渴死我了,在外面说了一个晚上的话,口干舌躁的,喉咙里都能喷出火来了。”
一只大手提起桌上的茶壶,替她倒了一杯茶。
老鸨满意的点头,放下银票,接过茶。
她的目光落在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上,她错愕的抬头的看过去。这一看不打紧,立刻就把她吓了不轻。
舒同峰在她要喊出来之前,及时点了她的穴道,不让她惊动外面的护院。
那边,温崇正已经关上房门,信步走来。
老鸨看着他们,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舒同峰,她不会不放识。
温崇正,倒是眼生,并不识得。
舒同峰看着老鸨,道:“知道本官今晚为什么这样来找你吗?知道就眨眼。”
老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“不知道?”舒同峰问。
这时,老鸨眨眼。
舒同峰低笑一声,声音冷咧入骨的道:“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,看来本官也没必要再跟你客气了。”
话罢,他看向温崇正。
温崇正取出一个小瓷瓶,从里面倒出一粒药塞进了老鸨的嘴里,然后冷冷的道:“你要寻死,这也就怪不得我们了。反正,你们这里多一条人命,舒大人可以更有理由的封楼,让这里关门大吉。”
舒同峰取出一个大响螺,往里面吹了几口气,然后凑到了老鸨的耳边,让她听听里面的声音。
老鸨本来就吓得不轻,这会儿听着里面的话,脸色更是苍白。
眨眼间,她已经满头冷汗。
舒同峰收起大响螺,看着老鸨,问:“现在知道我来做什么了吗?”
老鸨眨眼。
温崇正又道:“我给你的喂的东西,如果明日太阳落山之前,你得不到解药,你就会毒发身亡。等一下,如果你敢大喊大叫,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。不仅这【怡花楼】保不住,就连你这条命都护不了。”
老鸨眨眼。
温崇正往她身上点了一下,她立刻手抚着胸口,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,“舒大人,这位公子,你们想要知道一些什么?”
舒同峰坐了下来,端起他刚倒的那杯茶,直接倒在地上。
“我以为你心里清楚。”
“大人。”
“说吧。”
老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,她还在挣扎犹豫着。
舒同峰可没有耐心,嚯的一下站了起来,直接准备走人。老鸨见他们要走,立刻上前张开手臂拦住。
“大人,是不是我说了,你就能不封我的【怡花楼】?”老鸨最后确认。
舒同峰挑眉,眸中尽是不耐烦,“本官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?如果你信不过本官,那大可自己等着别人来收拾你。你应该也收到消息了,当时在堂上作证的人,一死一伤,伤者还晕迷着。这是什么意思,你还不懂吗?亏你是八面玲珑,接待八方客的老鸨。”
老鸨一听,心下更惊。
刚才那响螺里的声音,又仿佛在她耳中响起。
“那【怡花楼】的人,如果确定没用了,那便除了吧。没有棋子就要弃,留着何用?”
那声音沙哑粗嘎,是那天来找她的声音。
老鸨越想越怕,越想越是动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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