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放过他们。
还有那个姜杏儿。
她写什么信给他!
没有她那封信,他的说法无懈可击。他就是没跟姜杏儿定亲,他就是不知道。他没错!错的是家里给他定了亲。他是不知道的。
可是,姜杏儿给他写了信,那封该死的信!
他怎么就留着那封信。他该一收到就扔了,不,该撕了!他该撕了那封信!
他早该撕了那封信!她说什么想念自己,希望能早日见到他。
那么不要脸!
她是有多缺男人,她就这么想嫁给他,当他的女人?
呵!好啊!她想嫁给自己?那就嫁吧,他这就回去娶了她。
她这么贱,他要把她睡烂了然后给村里的老光棍睡。然后拖死狗一样拖到姜家人面前狠狠骂他们。养了个下贱女儿!
姜家女儿全都下贱坯子!姜杏儿和姜小桃都是!
杨邦钧办理好手续,买了车票回乡。
现在全凭一腔恶念支撑,想做贱姜杏儿做贱姜家几乎想得走火入魔,一会儿恶狠狠地像是要吃人般低声咒骂,一会儿神经兮兮得又像看到了大仇得报。
与此同时,他老家,村子里的人又看了场好戏。
话说,范友娣就去了趟公社,想着杨青松胳膊断着得补补,就去割点肉,当天上午没去队里干活,早早回了家。
想不到回了娘家的傅庆红这天也回来,而且,居然又跟杨青松滚到一张床上去了。还被范友娣当场抓住。
范友娣简直要疯了,撞开门就把光溜溜的傅庆红给拖了出来。
谁知,她才出手,边上厨房又窜出一个人,一件水红色的袄子就披在了傅庆红身上。
“怎么的怎么的,我说亲家母,你这是干什么,我好好的女儿你们这么做贱她。”
范友娣看清来人更是一口老血要喷出来,她破口大骂,“你女儿好,好的都跟她老公公一个被窝里去了!这是谁家教出来的女儿?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。”
傅庆红的妈泼辣出了名,俩腰一掐,两脚一叉,跟她对骂:“我女儿当然是我教的,多么贤惠的性子。让干什么就干什么!好了么,你们杨家就不要脸,老老小小都爱欺负人。老大老二个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连老东西也是不安分的。居然敢打我女儿主意。我告诉你范友娣,今天,你要是敢打我女儿,我就去公安局告你杨青松耍流氓,让你男人蹲大牢去!”
范友娣气得要晕厥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跟老公公爬一个被窝去了居然敢叫婆婆忍着,天理呢!
“杨青松——”范友娣杀向房里,跟杨青松干架,“我教你管不住裤腰带。你就那么贱,她是你儿媳妇儿啊!你说你对不对得起你儿子啊——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——”
杨青松闷不吭声,心里是嫌弃老妻不懂风情,这阵子都没给他好脸。傅庆红一来,小意温柔,他自然把持不住。
以为家里没别人,就被傅庆红哄住了。想不到是个仙人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