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人鼻息这么多年,也该自己翻下身了。
有的人没有带笔和本子,为了争纸张,笔记本子都抢的撕碎成片,两个人为了一支笔还打了来。
这种场面,看到薛灵一愣一愣的。
要是徐文教他们什么针法,让他们吃……,看这情况还真会吃。
咦,真恶心。
薛灵想起来这事,又把自己恶心了下。
陈启的手颤颤巍巍,嘴巴哆哆嗦嗦,老眼昏花含着泪,哽咽道:“没想到,没想到啊!刘一学竟然有这么优秀的徒弟!我服了!”
徐文捻着针,走到他面前,说道:“你夜里盗汗,是不是睡着还被惊梦吓醒”
“是!是!徐教授怎么知道”,陈启激动的看着徐文。
徐文道:“你所知道的陈氏玄门九针已经变味了,自己给自己扎针驱寒行针有误,把湿气赶到了手三阴经。手三阴经又连接阴脉之海的任脉,督脉主气,任脉主血。任脉不畅,血气不足,心肌缺血盗汗惊梦!”徐文快速出手,一针扎在陈启的左手手背合谷穴。
陈启颤抖的手瞬间停住。
徐文转身走向薛灵,道:“顺捻三,逆行一,顿三下,慢拔,血气自然通畅。”
陈启按照徐文所说,拔针一刹那,全身停滞的气血瞬间通畅。
“神人啊!神医!”陈启老泪纵横,扶着椅子下跪。
徐文才懒得理他,对陈启边上的人说道:“扶老先生起来吧,治病救人是分内的事。”
陈启颤颤巍巍站起身,说道:“唉!我是越老越糊涂了,我要去老刘那负荆请罪。”
徐文飘了他一眼,这糊涂还真不好治。
徐文看着羞臊不安的秃顶钱贵道:“别低着头啊,不是说要吃一碗那什么,我还没见过,让我见见世面。”
徐文对薛灵说道:“薛灵,弄一碗过来。”
徐文就是要看看这人怎么吃下一碗,会不会塞牙。
薛灵听徐文让她去弄一碗来,她睁大眼睛,一下子不乐意了。
她说道:“我去哪弄?!”
众人听到徐文玩真格的,一个个变色难堪。
陈启之前还放出豪言壮语,本想豪迈一把,没想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唉!这下老脸是丢尽了!
徐文懒得理钱柜呲着牙讨好求饶的脸,对薛灵说道:“拉还没把剩下的话说完,郑泰校长站在门口斥责道:“你们两个过来!”
徐文听到这像是带有雷电弧的声音,吓的一颤,这老头什么时候过来的。
薛灵拉着徐文的胳膊,说道:“走啊!想等着挨训啊!”
徐文跟着薛灵往校长办公室走。
会议室的众人终于长长松了口气,像是逃过一场大难。
所有人又看向钱柜,这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。
本来想嘲弄讥讽人家,现在落个被人家奚落的下场。
说人家一个胎毛都没脱的小孩,懂什么医术?
你倒是胎毛補的干净,头顶都補完了,医术还没人家高!
陈启在众人面前丢进了脸面,哀叹一声说道:“我这一辈子谁都不服,现在就服刘教授!我要去上门负荆请罪!”
众人知道他的耿直脾气,要是光着膀子背着荆条去上门认错,还不是让人看笑话?
本来年岁大了,别感冒着凉,再一把老骨头经受不住再过去了。
众人拦着劝说,怎么就劝不下执拗的老头。
徐文跟薛灵来到校长办公室。
郑泰正坐在沙发上,指了指茶几边上的凳子,说道:“坐吧。”
校长办公室确实寒酸了点,如果来的人多了,沙发不够坐的话,身份再高也只能蹲小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