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安言欲言又止。以前被看不爽了他可以瞪回去，再不爽了随便找个理由揍回去也行，可现在哪样都不行。

而况现在他又不是不爽这个问题。

不知道如何解释，安言干脆换了个方式。

“那我总这么看着你，你觉得没问题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程光诚实地摇头。

“……”

停顿几秒后，安言再次问道：“没问题吗？”

得到的还是爽利的否定。

“你确定？”

感觉身边少年脸上的神情有点儿不对，程光忽然就觉得刚刚还觉得十分确定的这个问题变得不确定了。

“我好像有些不确定。”她顺势改了回答。

不过少年显然不信，又问道：“那郑恩祖总盯着你，你会不会觉得哪里怪？”

介于先前的经验，程光这一次认真想了想。

才想一秒，就被身边人的一句“不许想”给打断。

“怪。”

程光点头的那一瞬，把少年的心也提了起来。

“如果小郑总盯着我，一定是因为我哪里很奇怪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安言忽然就得自己很蠢。

“那你盯着我，是因为我很怪吗？”

程光点了点头，气得旁边少年感觉自己的心都拧成了圈。

“我哪里怪……”

“怪好看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少年下意识地撇过头，沉默几秒后回头盯着少女无比认真道：“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，伤风气。”

“……”

程光在今天又记下一笔：别看安言长得挺洋气，其实还挺古板的。

晚饭前大家用买来的食材做了很多糕点。

晚饭后离开时，徐姨已经做好的糕点都打包好了。

告别陆姨和徐姨，安言和往常一样送她回去，只是这一次没有往外滩那边走，而是把她送到了正大门。

“稻草，这个是我专门送给郑校草的。”

看到程光脸上露出的一丝神情，安言绷着脸道：“我和你一起做的，还能额外加料不成？”

没有吗？

程光内心其实还是有些小怀疑，不过对安言的信任还是将那丝怀疑给挤走。

“嗯，我会转交给他的。”

程光接过安言手中的纸袋，就在两人指尖触碰到时少年快速收回手，然后被少女负气般握住了整只手。

好一会儿，程光才松开。

“路上小心。”

她抬眸对着少年轻声笑道。

“嗯。”

安言点头，等少女走进院内看不见身影后才转过身看着自己开始被握住的左手。

稻草刚刚的眼神他总觉有点儿熟悉。

对了，动物世界。

她刚刚的眼神，就像是护食的猫科动物一样。

是因为自己的躲避，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的肢体语言在疏远她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