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月在三楼又挑了挑,看中一件白色的外衣,试了试感觉不错,方天泣也连连称赞,老板包起两件衣服,便送二人下了楼。方天泣拉着风月走过长长的集市,看着人来人往,一步两步慢慢享受着此刻的时光,此时的方天泣不知有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。这样他就不会再去回忆过往,不用再去费尽心思去报仇。想到了报仇,方天泣拉着风月的手紧了紧,风月他抬头看了看方天泣,皱着眉头似乎再问方天泣怎么了,而方天泣却微笑的摇摇头,拉着风月继续走下去。
“天泣,你刚才怎么了?”风月觉得方天泣的神情有了些微的变化,有些放心不下,于是开口问了出来,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很多的情况下是很准确的。
“没事,只是有点想研儿了,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。”话音刚落,方天泣就不自觉的低下了头,十分黯然的样子。
方天泣提到研儿,证明他已经想到了父母,有回想到了过往,对于此事风月不管说什么都会觉得苍白无力,只是靠在了方天泣的肩头,静静的抱着他不说话。
“没关系的,等我有一天为父母报了仇,给研儿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,我这辈子就解脱了。”方天泣的语气越说越悲伤。
“那我呢?”风月抬头看向方天泣一脸的幽怨,但是更多的是担心黯然神伤的方天泣。
方天泣用手拄着一把,思考了很久,然后摇了摇头。风月见状抬手就要打,方天泣连忙抓住。
“逗你呐,当然是娶你啦,然后给我生一堆胖娃娃。”然后方天泣就直接给了风月一个熊抱。
“哼,谁要嫁给你啊,大混蛋。”风月嘴上说着,但头还是乖乖的靠在了方天泣的肩头,样子好不淘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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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到了傍晚,方天泣还记得要找那个白胡子老头学做糖葫芦,又不想让风月知道,就随便找了个理由送风月回了住处,自己跑向糖葫芦摊。
到了糖葫芦摊,白胡子老头还在熬着糖浆,方天泣十分礼貌地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,老头看到方天泣这么守时,也不再多问,便他让进到摊位里来。
“糖浆是糖葫芦的关键,糖浆的浓稠度关系到糖葫芦糖衣的薄厚、光泽、口感等等,所以熬糖浆的火侯很重要,这跟炉火的火苗大小,糖浆的多少还有搅拌的速度、均匀程度都有关系。”
老头一边搅拌着糖浆一边仔细的讲述制作过程,方天泣也很用心的听着,道理都懂步骤注意的细节也记得很清楚,但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,方天泣确实感到了力不从心,很难掌握分寸,而且有时候眼睛也跟不上糖浆颜色的变化,连续试了几次都已糊锅告终。
方天泣一开始没有想到制作糖葫芦的糖浆是如此的麻烦,一时间也有些急躁,在动作上也变得有些粗鲁了起来,看到了方天泣的变化老头也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就这样几个时辰过后,方天泣也没有熬出一锅令老头满意的糖浆,眼看着天色不早了,老头便打发方天泣回去,叫他第二天再过来,方天泣失落的有出了摊位,也回去了住处。
回到房间,躺在床上,方天泣举起双手看看手心,翻过去又看了看手背,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笨蛋,什么都做不好,一时间在床上翻来翻去久久不能睡下。不知不觉已是深夜,方天泣还是睡不着,推开了门走了出去,打算散散心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黑老拿着酒葫芦一摇一晃的回房间,连忙搀了过去,黑老看到方天泣,以一个标准酒鬼式微笑回了过去,又打了一个嗝。
“嗝~你小子半夜不睡觉,出来找我喝酒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