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院子里,家里的小狸猫调皮地追逐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。
花蝴蝶故意捉弄着小狸猫,在小狸猫的眼前忽高忽低地飞着。小狸猫费劲吃奶的力气跃起,双爪一拍,想来个“铺天盖地”压住花蝴蝶,可花蝴蝶还是反应太快,就在小狸猫跃起的那一刹那,飞远了。
看着小狸猫没有追来,花蝴蝶又开始逍遥自在了起来,留恋往返在花园的兰花花上面。
“小姐,你不要伤感,没有考上大学,你父亲已经说了要送你出国去念书。”
张姨望着宛如雕塑一样发呆的冰莲花,以为冰莲花为了没有考上大学而发呆,走过来安慰道。
冰莲花转身,看了看这个来到她家十多年的清洁工、保姆。岁月催人老,十多年前,张姨刚来到她家的时候,她还在上幼儿园,对她最影响深刻的是,张姨说的话,她根本就听不懂,还留着两个让她讨厌的长辫子。
张姨刚来家里的时候,工作是她的保姆,负责上下学接送她。那个时候,父亲还没有多少钱,张姨送她就是用手拉着她的手,小心翼翼把她拉到学校,不像现在她上学放学都是张叔开着车来接送她。
她从小就不爱上学,老逃学,想方设法给张姨制造麻烦,希望父亲和母亲辞了张姨。
父亲是个聪明的商人,对她耍的手腕一清二楚不但没有辞退张姨,还给张姨加工资,让张姨牢牢盯紧她,不要叫她去不该去的地方。
在父亲的眼睛里,她不该去的地方就是游戏厅、网吧、酒吧,父亲越不要她去,她越要去。
渐渐地,她的逆反心理越来越强,张姨对她盯得越来越紧,宛如一个摆不脱的阴影。
她从心底里恨透了张姨,为了摆脱张姨对她的监视和控制,她开始了逃学。
逃过一次就有了第二次,有了第二次就有了第三第四次,她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差。
父亲忙于生意,母亲忙于工作,平时很少回家陪同她,大大的别墅除了哥哥、她和张姨外,就是一只泼斯猫。
她不喜欢泼斯猫,觉得它和张姨一样讨厌,总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突然从身后冒出来,让她虚惊一场。
哥哥是个书呆子,很少和她说话,是父亲眼中的好儿子,是母亲心中的骄傲。
而她天生下来就是和父亲母亲作对的,生她时,母亲生不下来,医生在母亲的肚子上划了一个口子,把她从母亲的肚子取了出来。
为此母亲教训她时,总会对她说:“娘十月怀胎才有了你!娘为了你挨了一刀!娘为了你差点死了!”
每次听母亲如此说,她就心里来气,动不动拿那句话教训她,能不能换个新一点的版本。
父亲很少说她,见了她总爱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小脸蛋。后来,她慢慢长大了,父亲每次回家,总把她叫在身边,问她,需要买什么好衣服,需要吃啥好的,带你去吃去买。
她对父亲说,她最需要的是自由!
父亲说,我和你妈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家,难道你不自由吗?
她总找一大堆理由说张姨的坏话,父亲说:“莲子,你不要说亏心话,家里装着摄像头,虽然我在外面忙生意,但我随时都能看见你,当然也能够看见你的张姨做了什么。”
父亲母亲匆匆忙忙回,匆匆忙忙走,就像客人;哥哥成天自顾自,坐在一起吃饭也不看她,哥哥就像一个陌生人。
泼斯猫就像一个幽灵,多半时间懒懒散散地躺在软绵绵的地毯子上,偶尔动,也对她充满了恶意。
张姨就像一个束缚她的绳子,早晚守着她,好像她就是一个犯人,随时随地都会逃跑一样。
她最爱的就是花园的花,静静地开着,是那么的美丽,每次经过,都会给她一种赏心悦目的感受。
“小姐,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了?”张姨看见冰莲花像小时候那样发呆,不由地问道。
冰莲花笑了笑,说道:“张姨,这时间过得真快。没有想到,我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