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殊华额角青筋蹦了蹦,道:“翊王殿下,我的碗碟没有得罪你吧?”
前几次是不小心,后面这一次就纯粹就是故意的了。
慕容獗转身,面无表情地看着水殊华,“你故意的?”
水殊华点头道:“王爷,您是天潢贵胄,我和您之间,是没有可能的,我宁愿守着回忆过日子,也不会去过惊心动魄的日子,您知道的,民妇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什么碗碟特意做的,水殊华是故意说的,有些事,还是要摊开说的。
再说,水殊华根本就不想过那样日日宅斗宫斗的日子,想想就心累。
所以,她再一次明明白白的拒绝了慕容獗。
“守着回忆过日子?”慕容獗一字一顿的重复着,脸色异常的难看,双手紧紧的捏了起来,气势冷冽。
“水殊华,你觉得这可能吗?”
水殊华退后一步,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,“有什么不可能,您走您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……”
嘭!
水殊华还没有说完,慕容獗就脸色铁青的摔门离开了。
他怕,他再不走,他会掐死这个固执的小女人。
噗!
一进入客房,慕容獗就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,眼前发黑,硬撑着来到了床前,盘膝坐了上去。
打听完消息回来的星一,一进门就看到了地上的黑血,还有嘴角挂着一丝黑血的慕容獗。
大惊道: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
慕容獗微微睁开眼,“无事。”
只不过是气急攻心从而引发体内的毒而已。
星一赶紧来到慕容獗身边,双手贴在了慕容獗的后背上,为他逼毒。
水殊华并没有理会摔门而出的慕容獗,她打扫完厨房里的碎碗碟后,就出了屋子。
正巧,翎羽从大门外跑了进来,嘴里还叼着一只兔子。
汪!
翎羽欢快的跑到了水殊华的身边,将嘴里的兔子直往她的怀里塞。
水殊华伸手接了过来,低头看了看兔子,然后眉头皱了起来,另一只空闲的手,一下子揪住了翎羽的耳朵。
“翎羽,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,不要抓这种有孕的兔子,你怎么又不听话了。”
汪!
翎羽摇着尾巴,乖乖的任由水殊华揪着它的耳朵,伸出舌头舔了舔水殊华手里的兔子,一副很想吃了兔子的模样。
松开翎羽的耳朵,水殊华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它的脑袋。
“不行,不能吃有孕的兔子,你是在哪里逮到它的,把它送回去吧。”
水殊华说着,就再次揪住了翎羽的耳朵,将它向着门外拽了过去。
“赶紧的,趁着天还没有黑,我们去把它送回去吧。”
没见着兔子的肚子都多大了,看样子都快生小兔子了,这个翎羽真是不听话。
翎羽低低的叫了一声,还是乖乖的在前面带路,时不时还会转头看一眼水殊华……怀里抱着的兔子。
翎羽要是会说话,这会儿怕是要叫委屈了,谁要吃大肚子的兔子了,没见它都没有咬伤那只母兔子么。
它可是守了好久,才逮到一只孕兔回来,打算用它来哄水殊华的。
谁叫早上她那么不开心呢。
水殊华可不知道翎羽的小心思,她小心抱着怀里的兔子,沿着上路,慢慢在归月山里走着。
傍晚的山林,凉风习习,野花遍地,鸟鸣虫叫。
时不时还有威风吹过,吹走了水殊华心里的烦躁,让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,水殊华的心里也有了决定。
因为心里有了决定,所以水殊华的步伐就越发从容了起来,当做是在饭后散步。
翎羽捉到兔子的地方,离水殊华的住处并不是太远,她走了不到半里,就看到了翎羽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