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獗道:“我让星一点了她的睡穴,不到天亮,她是不会醒的。”
所以,玲珑是指望不了了。
“我自己上药。”
水殊华恨恨的瞪了一眼慕容獗,抢过他手里的药膏,半坐在chuang榻上,撩起裤脚,从药瓶里蘸了点儿药膏,轻轻涂抹在了伤处。
慕容獗并没有和水殊华争抢,而是等水殊华艰难地将药膏涂到脚踝上后,才道:
“这药膏需要揉搓才能发挥药效,这样是不行的。”
水殊华嘴角抽了抽,觉得慕容獗就是故意的。
呵呵!
她冷笑两声,根本就没有接慕容獗的话,面色淡然的伸出手,在自己红肿青紫的脚踝上揉了起来。
整个过程,水殊华的脸色连变都没有变一下,就像揉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脚一样。
这下子,慕容獗惊讶了。
虽然水殊华看起来是个农女,但是调查过她的慕容獗知道,水殊华从小到大真的没有受过什么苦。
算的上是娇生惯养。
不然她也不会被养出一身雪肤墨发,手指白嫩无茧。
而现在,水殊华的表现,却让慕容獗惊讶了。
他不由问道:“你不疼?”
水殊华淡淡道:“疼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更疼的我都经历过,这点儿疼就不算什么了。”
抽骨髓可比这个疼多了。
忍受过彻骨的疼痛,区区脚踝上疼痛,又算得上什么。
没想到,慕容獗听了水殊华这话,却是误会了。
以为水殊华说的是流产时的疼痛,他的脸色暗了暗。
声音温柔道:“有我在,你以后都会安稳无忧。”
更不会有什么痛苦。
水殊华奇怪的看了一眼不知又脑补了什么的慕容獗,拒绝道:“不用,王爷你可以离开我家了。”
揉了一会儿,药膏化开,水殊华的脚踝已经没有那么红肿了,就连疼痛也减轻了很多。
慕容獗闻言,却没有走,而是问水殊华,“你想好了吗?”
你想好了吗?
想好了什么?
水殊华茫然了一瞬,然后就想起来慕容獗之前说的话,她轻笑一声。
“王爷,您怕是忘了,我如今还是守孝之身,谈这些还为时过早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等她守完孝再说这些吧。
当然,到时候是什么回答,还是由水殊华说了算。
慕容獗经过水殊华的提醒,终于想起来,他喜欢的人,还在守孝。
几个月而已,他等的起。
“好,那就等你守完孝再说。”
说着,慕容獗终于离开了水殊华的房间。
水殊华坐在chuang榻上,目送慕容獗出去。
呵!
安静地房间内,水殊华冷笑了一声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果然,暗中监视加保护她的人,正是慕容獗的人。
而且!
慕容獗点了玲珑的睡穴,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试探。
试探她到底重不重视那几棵果树。
更或者……试探暗中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人。
明天再见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