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殊华一扭头,就看到了不远处提着兔子的慕容獗,她对着他招招手。
“回来了,就过来吧,傻站在那里做什么?”
说着,水殊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。
“对了,阿獗,我今天还没有替你换药呢,是吃完换呢?还是现在就换?”
慕容獗闻言,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只已经被他割断了脖子的,伤口处还在滴滴答答滴着血的兔子。
他道:“还是等吃完吧。”
水殊华点点头,就继续啃着手里的果子,外加给两只啾铃鸟投喂。
慕容獗嫉妒瞅了一眼两只啾铃鸟,蹲在水潭边开始清洗兔子。
没有一会儿,水潭边升起了一堆火,火上架着一只兔子。
水殊华对于不放盐的兔子,没有什么食欲,还不如啃果子,起码还能尝到酸甜的滋味儿。
就算是水殊华不说,慕容獗还是能知道她对于兔肉的嫌弃,但是奈何……
没有盐,就算是他手艺再好,还是没有味道。
水殊华一直等两只啾铃鸟啄完了她手里的果子,然后扔掉果核,转而用手捧着两只啾铃鸟。
“吃饱了吗?”
她笑眯眯地看着两只啾铃鸟。
啾啾啾!!
不管有没有听懂水殊华说了什么,两只啾铃鸟都给面子的啾啾啾了起来。
水殊华挨个摸摸它们的小脑袋,“吃饱了就去送个信吧。”
水殊华说着,就把自己耳朵上的一只耳环摘了下来,放在了手心里。
“拿着这个去。”
这样玲珑看到这个耳环,也就会知道她是平安的。
啾啾啾!
两只啾铃鸟又对着水殊华叫了几声,然后其中一只用爪子抓着那枚耳环飞了起来。
“去吧。”
水殊华站起来,对着两只啾铃鸟挥挥手。
两只啾铃鸟拖着长长的尾羽,围着水殊华转了一圈,然后飞走了。
等啾铃鸟飞走后,水殊华问慕容獗,“阿獗,你说玲珑会找到我们吗?”
慕容獗肯定的点头,“一定会的。”
就算是没有星一他们,他也一定会带她离开这里的。
看到慕容獗这么肯定,水殊华暂时按耐下了心里的焦躁,不再追问。
这里要什么没什么,实在是不是个好地方。
尤其是没有盐。
长时间不吃盐,身体会受不了的。
“殊儿,给。”
慕容獗从烤好的兔肉上,掰了一只兔腿下来,递给了水殊华。
水殊华虽然不爱吃,但还是接了过来。
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寻找出去的路。
这么想到,水殊华张口啃了一口原汁原味没有咸味的兔肉。
她嚼了嚼,就强迫自己咽了下去。
说真的,水殊华这辈子还真的没有吃过苦。
除了上一次的流产,还有就是这一次的掉崖,让她吃了点苦头。
但她上辈子却吃了太多的苦,所以她并不觉得现在处境很苦。
水殊华在强迫自己啃完了一个兔腿后,就拒绝再吃了。
见此,慕容獗将剩下的全都吃完了。
在慕容獗吃完后,水殊华先是给他换了药,顺便将那件中衣做的绷带洗干净,晾晒在了一边的树上。
这些绷带自然是给慕容獗用来缠身上的伤口的。
干完这些后,水殊华开始在水潭的周围查看着,希望能找到出去的路。
这处山谷的四周,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了,都是陡峭的悬崖。
但是万一呢……
万一有什么隐藏的出口呢。
对于水殊华的不信邪,非要找到出口这件事,慕容獗只是笑了笑,就坐在石头上,看着她在水潭周围转来转去。
这个山谷有没有出口,他昨天早就看过了。
唯一的方法就是飞出去。
不过,以他现在的功力,还不行。
慕容獗这么想着,对水殊华说了一声自己疗伤,就盘腿坐在了水潭边的石头上。
水殊华一直都在水潭的周围转来转去,对于慕容獗疗伤的行为,心里却是有着好奇的。
她曾经见过自己爹爹冯端,也盘腿坐在那里练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