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獗摇头道:“不想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水殊华很好奇。
只要是个人,就会有追权逐利的心思,何况慕容獗还是生在皇室,权利的中心。
慕容獗语气淡淡道:“高处不胜寒。”
别看他的父皇看起来风光,其实过的真心不怎么样。
当了将近四十年的皇帝,有一大半的时间,都是在跟自己的臣子玩心眼。
这样的日子,看着就很累。
还不如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呢。
起码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。
水殊华莞尔一笑,又道:“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当……”
她抬手指指天。
慕容獗明白水殊华的意思,摇头道:“不想。”
他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。
如今孩子是不用想了。
他还是抱着老婆夜夜笙箫吧。
水殊华有点无语了。
你说你长的这么霸气,我还以为你内心同样很霸气呢。
结果你却告诉我,你是个没有野心的人。
不过,没有野心也很好啊。
两人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水殊华将自己刚刚绣好的一块帕子,塞进了慕容獗的手里。
慕容獗接过来一看,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起来。
帕子上绣着两只看起来萌哒哒的雪狼,如果单个看,都非常的好看。
但是合起来看就有些好笑了。
只见头戴玉冠的那只雪狼,伸出两只胖乎乎的爪子,紧紧的抱着那只头戴凤凰花的雪狼的腰部,脸上是人性化的求饶之色。
头戴凤凰花的雪狼,不用说,一定是水殊华。
头戴玉冠的雪狼,就是慕容獗了。
“你呀,还真是坏。”
慕容獗宠溺的说道。
他知道,这是水殊华报复他刚刚调戏她的仇呢。
水殊华哼道:“小女子的报仇,十年不晚,何况还是这种能当场就报的仇。”
反正她是不会留着过夜的。
慕容獗失笑,他就喜欢这样鲜活的她。
而不是规规矩矩疏远又淡漠的她。
“既然是娘子所赠,为夫一定贴身带着。”
慕容獗说着,就将手帕塞进了衣襟里。
水殊华嘴角一抽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要不,我重新再给你绣一个。”
这块帕子,纯属她恶搞他的。
慕容獗拒绝道:“不用了,这个就很好。”
说着,他直接拉起水殊华,“走吧,该吃午膳了。”
刺绣很伤眼睛,他又不是养不起她,需要她养自己。
双面绣什么的,用来打发时间不错,天天对着,对眼睛不好。
水殊华被慕容獗拉了出去,一出门,她就受到了翎羽和雪羽的热烈欢迎。
她直接甩开慕容獗的手,一手一只,摸起了它们的脑袋。
慕容獗的眼眸,顿时深了深。
这两只假狗,越来越讨厌……
不等慕容獗想完,啾啾啾的声音,由远及近。
两只啾铃鸟也飞了过来。
“火羽,赤羽!”
水殊华招招手,两只啾铃鸟落在了她的手心里,轻轻啄了啄她的手指。
“你们不是在养幼鸟吗?怎么也飞过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