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主动权在慕容獗的手里,白猿山除了承认还是承认。
因为事实就是如此。
账本也确实是他派人劫的。
不过,该澄清的,还是要澄清的。
“王爷,账本是被我们劫了,但是在劫账本之前,您的属下就被另一伙人追杀……”
与其说是账本是白猿山他们劫来的,不如说是星二扔给他们的。
将账本扔给他们后,星二就向着另一条路跑了。
那伙人也追着星二跑了。
白猿山没有隐瞒,一五一十的说了当时的情景。
慕容獗的脸色有些不好。
他用水殊华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是那些人。”
就是之前追杀慕容獗的人。
白猿山在说完后,就道:“小人引王爷前来,是想要和王爷做一笔交易。”
慕容獗对着岸边看了看,“上来说吧。”
白猿山和胡振山对视一眼,还是老老实实踏水而来,飞上了船。
星三非常有眼色的,在船板上摆放好了桌椅。
慕容獗带着水殊华,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,然后抬手给水殊华倒了一杯茶。
“坐。”
慕容獗指着对面的椅子,摆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白猿山看了一眼胡振山,还是坐了下来。
胡振山心里很明白,这种场面,他只要当木头人就行了。
所以,他直接捧着个茶杯低头装斯文人。
白猿山对着周围的暗卫看了看,对慕容獗道:“还请王爷屏退左右。”
慕容獗看了一眼星三。
星三对着慕容獗一抱拳,带着所有的暗卫退了下去。
嗯,是从船上飞了下去,全都站在了月神河的河边。
白猿山又对着水殊华看了看,意思很明显。
想要让水殊华也退下去。
这下子,慕容獗脸一沉,“不要太过得寸进尺。”
在慕容獗看来,水殊华是以后和他同棺合葬的爱妻,所以两个人之间不需要有秘密。
说句大不敬的,就算是宸帝驾崩了,他希望哭灵的时候,身边跪着的也是她。
白猿山这个行为,算是戳到了慕容獗的逆鳞。
白猿山站了起来,躬身抱拳道:“抱歉,王爷,实在是小人要做的交易,不易让太多人知道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就去找别人吧。”
慕容獗对于白猿山的解释,油盐不进。
见此,白猿山只能苦笑道:“王爷,是小人逾越了,还请王爷不要计较。”
水殊华轻轻拉了拉慕容獗的袖子,对着他微微摇头,表示自己不在意。
慕容獗哼了一声,“既然王妃不怪你们,那你们就说说想要和本王做什么交易吧?”
白猿山不敢再说什么让水殊华回避的话了,他微微沉默了一下。
然后,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摊开,推到了慕容獗的面前。
白纸上写着一行字:小人想为十三年前的事翻案。
十三年前的事?
那不就是那起将军贪污军饷贩卖兵器案吗?
水殊华看着纸上的字,又对着白猿山和胡振山看了看,心里有些明白了他们的身份。
十三年前之事的幸存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