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见尘成亲的这一天,水殊华早早的就起来了。
洗漱过后,用过早膳,处理了一些王府里的家务后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。
她开始穿衣打扮。
慕容獗因为宸帝那道闭门思过的命令,从回来的那天,就没有去上朝。
在水殊华换衣的同时,慕容獗也去换了衣袍。
穿的自然就是紫色的那一套,就连头发也是用金冠束起。
在金冠的正面,还有用红宝石镶嵌的凤凰花。
水殊华换好衣裙,就坐在了大大的梳妆镜前,披散着头发。
慕容獗都不用水殊华开口,就屁颠屁颠过来,为她挽发了。
他挽的是流云髻,搭配着凤摇,还有几根凤凰花簪子。
可以说,水殊华头上的首饰只有七八件,但件件都比别人的华贵,也很庄重。
水殊华平常就漂亮到惹眼了,这么一打扮,就更是美艳不可方物,出尘绝艳。
慕容獗就算是每天面对着水殊华,这会儿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惊艳到了。
“殊儿,你今天真漂亮。”
说着,从旁边拿过一条同色系的面纱,替她戴在了脸上。
穿的这么漂亮,他都不想让她出门了。
但是,慕容獗不敢这么做。
水殊华对于慕容獗让她蒙面纱的事,并没有什么异议。
她站起身,在宽大的镜子前,轻盈的转了一圈,眉眼弯弯。
“阿獗,我好看吗?”
慕容獗痴痴地看着她,连连点头,“娘子最好看了。”
就算是有面纱遮挡着,还是无法掩盖住水殊华周身的风华无双。
水殊华微微一笑,双手微微拎着裙摆,踩着优雅的步子,向着门外走去。
慕容獗走过来,跟在水殊华的身边。
水殊华走到马车前时,发现慕容獗也跟来了。
她奇怪道:“父皇不是罚你闭门思过吗?你跟着我出门,不怕父皇生气?”
慕容獗无所谓道:“没事,就算是要罚,左不过就是再多罚几天闭门思过而已。”
水殊华嘴角一抽,“不怕父皇打你板子?”
慕容獗伸手,将水殊华抱上了马车,摇头道:“除非太过分,否则父皇不会打板子的。”
晨王就是做的太过了,所以才会被打了一顿板子。
宸帝对晨王是挺气的,他能不气吗?
好好的孩子,还是嫡孙,就那么没了。
既然慕容獗非要跟着,水殊华也没有赶他,左右被罚的不是她。
慕容獗没有骑马,他和水殊华挤在了马车里。
水殊华嫌弃道:“你去骑马。”
慕容獗摇头,“不去。”
自己媳妇儿要去见他的情敌,他当然要死死地守着。
不给情敌一点儿机会。
水殊华无语,算了,不和醋桶计较。
马车很快到了古将军府,水殊华被慕容獗从马车上扶了下来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迎客的见尘。
瘦了很多,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,就像是大病一场过一样。
她的一只手,被慕容獗紧紧的握着,在她的眼神暗示下,就是不放手。
另一只手里,提着贺礼。
拖着慕容獗这块牛皮糖,水殊华走到一身喜袍的见尘跟前,目光柔和,语气透着些许的温柔。
“见尘,恭喜你。”
说着,水殊华将手里的贺礼递了过去。
说实话,在没有见到见尘之前,水殊华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两人之间的对话。
可惜,她一句也没有用上。
千言万语,最终化为了一句恭喜。
半年没见,两人变得生疏了起来。
头发已经快要披肩的见尘,淡笑着接过了贺礼,同样有礼道:“多谢水施主。”
在水殊华踏出马车的那一刻,见尘的目光就没有离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