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殊华不明所以道:“我忘了什么事?”
她怎么不记得她忘了什么?
午膳吃过了,这会儿距离用晚膳,还有一个时辰呢。
慕容獗扯起旁边扔着的一块布料,“做衣服啊。”
“做衣服?”水殊华一头雾水,“你不是有衣服,做什么做,而且你拿的布料是粉色的,你是想要一件粉色的衣袍?”
语毕,水殊华还自觉脑补了慕容獗穿粉色衣袍的模样,瞬间控制不住的笑了。
慕容獗若是肤色白,穿粉色衣袍也没有什么。
但是,他是小麦色的皮肤。
穿粉色衣袍,想想那个场景,水殊华就笑的不行。
慕容獗黑脸道:“不是给我做,是给你做,我亲手做。”
水殊华:………
等等!
你是说真的?
你做的衣裳能穿吗?
“你会做???”水殊华诧异了。
她咋不知道慕容獗会做衣裳。
他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大男人,会做衣裳?
慕容獗放下手里的粉色布料,走到水殊华的身边,摸摸她的脸,“你忘了,我不是说过吗?我制衣,你绣花。”
“啊……”水殊华啊了一声,“我以为你说笑的。”
这话,慕容獗说过,但是水殊华并没有当真。
毕竟,男人学做衣裳的,还真没有几个。
以为人人都是冯端啊。
何况在古代,古人自认,做衣裳这种事,都是娘们的事。
慕容獗认真道:“我对你,从来不会开玩笑。”
“你真的要学?”得到慕容獗肯定的回答,水殊华反而变得犹犹豫豫。
“要不,你还是别学了吧。”
这要是让别人知道,堂堂的翊王殿下居然学制衣,怕是要唾弃他的,觉得他丢男人的脸。
慕容獗固执地摇头,“我制衣,你绣花。”
看到慕容獗这么坚持,水殊华还是同意了。
至于制衣师父,由星三担任。
当知道星三会制衣,会缝缝补补时,水殊华的下巴都掉了下来。
原来还真的有男人手巧到如此地步。
然后,水殊华还知道,好多衣裳,都是星三做好了,月一她们往上面绣花的。
就拿月二来说,几乎每个月都有新衣穿,连带着月一她们也跟着沾光。
慕容獗说要学制衣,自然是真的在认真地学。
水殊华一边为自己的图案填色,一边围观慕容獗学制衣。
他学制衣的场面,一度让水殊华笑到肚子疼。
哈哈哈哈!
实在是太搞笑了。
明明就是简单的裁剪,结果慕容獗裁剪出来的,愣是小了好几号。
星三不厌其烦的教了慕容獗好几天,越教就越火大。
这么简单,他当初一遍就学会了,结果王爷学了无数次,真是太笨了。
王爷要不是他主子,他都要破口大骂了。
好在,在星三忍不住大骂慕容獗之前,慕容獗终于学会了裁剪。
学会了裁剪,就开始学缝制衣裳。
首先要学的,就是捏绣花针。
慕容獗捏了半个月的绣花针,手指被戳了无数个洞,捏断了无数绣花针,终于学会了捏针。
水殊华将画好的双面绣底图,全都填好了色彩。
她还在两张底图上,各留下了一句对联。
福如东海长流水。
寿比南山不老松。
这句对联,她是用潇洒不羁的狂草书写的,随性又潇洒自在。
慕容獗还是第一次看到水殊华写的狂草,之前她写字用的是簪花小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