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传,花和叶曾经是一对恋人,花在白天开放,叶在夜晚绽放,只有昼夜交替之时,他们才能短暂的会面。
日复一日,夜复一夜,花和叶开始不满足于那短短的相见,于是他们试着在白天相见,在发现白天相见并没有受到惩罚时,他们开始明目张胆的相会。
不止是白天,就连夜晚他们也舍不得分开。
就这样,他们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日子。
然而,就在他们难分难舍时,一道惊雷劈向了他们,与之而来的,还有对他们的诅咒。
花和叶被诅咒了,花开不见叶,有叶不开花,一对恋人,就那么永永远远的错过了。”
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,水殊华讲起这个故事时,心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。
在现代看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,她已经免疫了。
“曼珠沙华能让人回忆起生前的记忆,也能让人遗忘所有不快乐的记忆。”
而有时候,遗忘也是最幸福了。
慕容獗再次抱住了水殊华,“还好我没有放开你的手。”
这种悲伤的故事,慕容獗不想听。
所以,在水殊华再次画年画时,他偷偷把那张曼珠沙华图烧了。
就犹如当初没有记忆的他,烧了那个曼珠沙华做的灯笼一样。
这种不吉利的东西,慕容獗是不会容忍它存在的。
水殊华看到了,没有说什么。
这人真是小心到了极点,一点点的不吉利都容忍不了。
水殊华画着画着,她忽然不画年画了。
她给慕容獗画了一幅画像。
人物画是水殊华不擅长的。
所以,她不像是画风景画那样,画的很快,而是画的很慢。
一笔一画,她都要想好了才能下笔。
水殊华今天穿的是一身红色的衣裙,慕容獗紧跟她的脚步,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袍。
毁去了那张画,慕容獗回来后,就看到了水殊华在画画。
画的还是他。
他温柔一笑,没有出声打扰她,就现在旁边,看着水殊华画。
慕容獗的画功很厉害,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,人物画是水殊华不擅长的。
但是,就算是不擅长,她能为他画画像,是不是说明,她的心里越来越在乎他了呢?
慕容獗站在水殊华的旁边看了一会儿,想了想,也拿起了笔,摊开一张白纸,对着白纸画了起来。
他画一会儿,就要抬起头看看水殊华。
慕容獗画的,就是在作画的水殊华。
从她紧皱的眉头,站立的身姿,到她握笔的手,慕容獗画的仔细极了。
这是他爱到心坎里的女人,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的目光。
这样和她相守日子,也是慕容獗最喜欢的日子。
这样的情景,大抵就是你在作画,而我在画你。
水殊华认认真真的画着,从慕容獗头上的发冠,到他的眉眼,他的薄唇,他身上的配饰,衣裳的颜色。
用了一个时辰,水殊华才慢慢画完了。
看着自己的成品作,水殊华拎起来的端详了片刻。
“这个,应该画的不错吧!”
这是她画的最用心的一幅了。
“娘子画的真好。”
她的话才落下,慕容獗温柔地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。
一只大手,伸了过来,拿走了她手里的画。
“为夫觉得,娘子把为夫画的很俊美。”
慕容獗对着画像看了看,笑的温柔道:“娘子,这幅画就归为夫了。”
说完,慕容獗就拿着画像走了,生怕水殊华会抢回来似的。
水殊华看着三两步就没了影儿的慕容獗,有些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