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?
她什么时候成了这个黑衣人的主子了?
不对。
冯箐箐顺着黑衣人的目光一看,原来是黑衣人对着蜉蝣令牌在行礼,根本就不是对着她这个人。
“你……”
黑衣已经站了起来,一手夺过冯箐箐手里的蜉蝣令牌,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剑,架在了冯箐箐的脖子上。
“说,这个令牌是哪里来的?”
这种蜉蝣令牌可是只有嫡系才能有,那些庶出和旁系,根本就没有资格。
冯箐箐没有料到,这个黑衣人说变脸就变脸。
尤其是对方架在她脖子上剑,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儿,可见是杀过很多人了。
只是那么轻轻架在她的脖子上,就有一小块肌肤被割伤了。
她忍着脖颈上疼痛,一动也不敢动道:“捡的。”
“从什么地方捡的?”
黑衣人冰冷着声音,没有一丝感情的问道。
“在清安寺外。”
黑衣人听到清安寺三个字,手里的剑就是一紧。
清安寺外?
这不是腊月二十八那天的事么。
当时他被主子派了出去,所以并没有参与这一次的任务,据说抓捕翊王妃的任务失败了,仅有几个黑衣人逃了出来。
主子也跟着出来了吗?
黑衣人心里担忧了起来。
怪不得最近他都没有见到主子的面,难道是主子………
黑衣人蜉蝣面具下的眉头,狠狠的皱了一下。
黑衣人审视地看着冯箐箐,“真的是在清安寺外?”
冯箐箐想要点头,又怕伤到自己的脖子,只能道:“这是我亲眼所见,当时那些人在围攻翊王府的马车,后来太子也来了,翊王府才能成功脱困……”
冯箐箐为了保住小命,详细地描述了当时的场景。
黑衣人听了,一下子在脑子里还原了当时的场景。
还真是翊王府的马车,那就没错了。
翊王府戒备森严,所以他们只能找翊王妃出府的机会去劫持人。
没想到,他们的人手折损了很多,还是没有将翊王府劫持回来。
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冯箐箐,黑衣人移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。
“看在蜉蝣令牌的份上,你的命,我就不要了,请你离开吧。”
冯箐箐怎么可能轻易离开。
她好不容易才接触到蜉蝣侯的人,怎么也要达成她的目的。
有个武功高手在身边保护着,也能让她觉得安全点儿。
收服这个黑衣人,她并没有把握。
“可是,你受伤了……”
冯箐箐踌躇着不想走,眼睛一抬,就看到了黑衣人肩膀上的剜伤。
好大一块皮肉都被割去了,伤口本来已经结痂了,但是因为黑衣人刚刚的一番动作,伤口裂开了,这会儿正在滴答滴答的流血。
黑衣人看都没有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,冷冷地看着冯箐箐。
“怎么?想死?”
黑衣人默默举起了手里的剑。
冯箐箐的身体抖了一下,摇头,“不想,我是想说,我有上好的伤药,你需要吗?”
冯箐箐说着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白药瓶来。
她当着黑衣人的面,将瓶口的药塞打开,一股清幽的香味飘了出来。
黑衣人常年受伤,轻嗅了一下,他就能分辨出来,这确实是上好的伤药。
其中一味药材最珍贵。
伤药里竟然掺杂了雪莲花。
雪莲花么。
黑衣人本来是不怎么在意冯箐箐的,就算是能认出蜉蝣面具又能如何?
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,他能分分钟要了她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