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被两人赢回来的凤凰花花灯,也被星二摆在凤凰阁的院中心。
这只凤凰花花灯做的真的很漂亮。
吃过午膳,水殊华就开始盼望着天黑。
她头一次这么期盼天黑。
天黑了,她就能看到这些花灯会有多漂亮了。
一定是最漂亮的。
水殊华一边等待天黑,一边绣着手帕。
白色手帕,上面绣着一匹黑色的骏马。
这是慕容獗的坐骑,一只乌云踏雪。
浑身乌黑发亮,唯有四只马蹄,是雪白雪白的,没有一丝杂色。
这是一匹骄傲的马,除了慕容獗,谁来,都不给骑。
每次进宫,慕容獗骑的都是它。
水殊华第一次和慕容獗坐它的背时,就差点被扔了下去。
为此,慕容獗狠狠的用马鞭抽了它一顿。
从那以后,这马就很识时务,不敢给自己的女主人尥蹶子了。
它要是敢尥蹶子,慕容獗就要揍它。
水殊华这会儿心情好,就那算给慕容獗重新绣块儿帕子,想来想去,她就想到了那匹叫飞战的马。
飞战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,跑的飞快。
慕容獗坐在一旁看书,但是他的眼睛却瞄着她手里的帕子。
“你绣的是什么?”
水殊华举着帕子道:“绣的是飞战。”
慕容獗默默吸气。
还好,他娘子对飞战也就是喜欢的程度,这要是喜爱到天天要溜它,那他可要吃醋了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想起绣它了?”
那俩假狗不够绣的么?
水殊华轻笑,“飞战很可爱啊。”
不止可爱,还很聪明呢。
被慕容獗抽了一顿,就记住水殊华是它的女主人了,看到她,还会对她撒娇。
咴咴咴的,特别可爱。
慕容獗抿唇。
可爱?
在他娘子眼里,就没有不可爱的东西。
看到齐王家的白虎白羽,她也觉得可爱,甚至也想养一只。
翎羽它们,可是很能吃的。
要不是他家底儿厚,不怕折腾,怕是要步右相大人的后尘了。
右相大人虽说有了儿媳妇挺开心的,但是他的心情同样不美妙。
攒下来的家底儿,都没了。
水殊华一看慕容獗的表情,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?
不用说,大概是醋坛子又倒了吧。
“你又吃醋了啊!”
水殊华调侃地看着慕容獗,笑眯眯的说道。
这人还真是逮着什么都能吃醋。
慕容獗放下了手里的手,一把抱住了水殊华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低沉着嗓音道:
“对,我吃醋了,我恨不得将娘子藏起来,藏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尤其是那两只讨厌的假狗。”
好好的猛兽不当,非要当狗。
水殊华抽抽嘴角,总觉得自家夫君要黑化的节奏哇。
“你觉得,你能把我藏到哪儿去?”
哪儿都不安全的好么。
“再说,你舍得么?”
舍得把我藏起来。
慕容獗沉默,“……不舍得。”
若是将她藏起来,她一定没有如今快乐。
她不快乐,他也会心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