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静白自然是听任云舒的,她有自知之明,知道这种要靠脑子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任云舒来,她就打打酱油就行了。
任云舒与梅静白商量好下一步的对策,便离开了冷香亭,回去的时候两人也一点不敢放松,直到从窗户跳回了松鹤斋的房间,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,快速地换回了原来的衣服,在门外候着的芷卉就敲门询问她们中午要在哪里用午膳。
两人此时都累地不想出门,便让芷卉把午膳送到房间里,因为玉牌的事情,两人都没什么胃口,草草用完了午膳,任云舒就准备回去了,要是一整天她都待在这里,就有些太奇怪了。
任云舒和梅静白刚走出房门,芷卉便一脸焦急地与梅静白禀告道:“小姐,三小姐方才在贵妃娘娘面前犯了什么错,被林嬷嬷带人关起来了。”
梅静白闻言还没反应过来呢,任云舒已经跨前一步,神情严肃地与芷卉说道:“你别着急,贵妃娘娘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你说仔细了。”
芷卉也没在意问话的是谁,继续说道:“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太清楚,只知道这几日三小姐一直过去娘娘那里请安,前几日娘娘都没见她,今日许是身体好一些了,便见了她,但三小姐在娘娘房里没待多久,林嬷嬷就急急去请了太医,似是娘娘的病又加重了,而三小姐也被林嬷嬷关了起来。”
“什么?贵妃娘娘生病了吗?生了什么病?严不严重?太医那边怎么说?”任云舒听到任佩兰病了,心中一慌,立即焦急地追问道。
芷卉被问地一愣,不知该先回答哪个问题,又觉得任云舒的反应甚是奇怪,便有些无措地看向梅静白。
梅静白怕任云舒情绪太激动会露馅,立马拉住了她,上前与芷卉说道:“我们先去看看姑母,余下的一会儿再说。”
任云舒也是一时着急没了头绪,听了梅静白的话,才想到现在最紧要的是去看看任佩兰怎么样了。
一行人快步走到了任佩兰的寝殿外,外面有好几个宫女嬷嬷守着,见到梅静白,均是躬身行了礼。
“姑母她现在怎么样了,太医还在里面吗?”梅静白与其中一个掌事宫女问道,
“太医方才已经开了药离开了,娘娘喝了药才刚睡下。”那宫女轻声回道,似是怕惊扰了屋内的任佩兰。
梅静白正想再开口问什么,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,林嬷嬷铁青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,看到门外的梅静白等人,脸色也没好看多少,她眼神扫过众人,注意到了梅静白身后的任云舒,眼中露出一抹诧异。
林嬷嬷走出房门,轻轻关上门后,才走上前,先与梅静白身后的任云舒行了礼,神情恭敬地开口道:“奴婢见过福山县主,贵妃娘娘此刻身体抱恙,不宜见客,怠慢了您,请您见谅。”
任云舒听出了林嬷嬷话语中的送客意味,心中顿时满是酸涩,屋子里面病重躺着的是她的亲姑母,她却不能进去看望,这种滋味实在是让人难受的紧,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压抑住心中的酸楚,顺着林嬷嬷的话道:“既然贵妃娘娘身体有恙,那我就不多打扰了,先告辞了,改日再过来探望。”
林嬷嬷微笑着点了点头,福身恭送任云舒离开。任云舒转身之前,同一旁的梅静白使了个眼色,那眼神里包含了许多意思,梅静白自然也看懂了,微不可查地冲她点了点头。
林嬷嬷目送任云舒离开,直到看不到人了,才转头与梅静白说道:“二小姐你来的正好,同老奴一起去看看三小姐吧,老奴有许多问题要问她,您正好做个见证。”
梅静白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只能顺从地点了点头,跟着林嬷嬷去了关着任云依的房间。
任云依就被关在离寝殿不远的一间厢房内,梅静白几人走到房门口,还没进门呢,就听到里头断断续续传来的哭泣声,哭地那叫一个凄惨。
林嬷嬷同外头看管的两人点了点头,然后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,打开了挂在房门上的那个大锁。
屋里的人许是听到了开锁的声音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进,等门一打开,梅静白便看到哭得双眼红肿的任云依扑了过来,她抓住走在最前头的林嬷嬷的衣袖,带着哭腔开口道:“林嬷嬷,林嬷嬷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衣服上熏了麝香。”
梅静白从任云依这句话中得到了一些信息,但却也更加糊涂了,麝香不是一种香料吗?怎么会加重任贵妃的病,难道那麝香有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