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!以后晚上可不能再熬得那么晚了。”宁国长公主先是责怪了她一句,才又说道,“我方才在说中秋赏月宴的事情呢,今年应该还是太子妃张罗,你去年不是跳了最后的祝舞吗,还别出心裁的选了剑舞,皇上甚是喜欢,把他最喜欢的佩剑都赏给了你,我估摸着今年太子妃应该还会让你上去跳最后的祝舞,毕竟最近皇上因为鞑靼的战事心情不好,正好趁着这次中秋赏月宴,让皇上纾解一下心情,你也早些准备起来,多多练习,争取跳的比去年再好一些,让皇上高兴高兴。”
任云舒听了这话,顿时有些懵了,祝舞?剑舞?她好像有些印象,梅静白在去年的中秋赏月宴上跳过这个舞,京城闺秀圈还因为此事议论了许久,但她因为身体的原因,去年并没有进宫参加宴会,只是后来听说了一些,没有亲眼见过,现在宁国长公主要她今年再跳一次祝舞,这……这不是强人所难吗,她连普通的舞都不会跳,更别说什么剑舞了。
“娘……我今年可不可以不跳啊……”任云舒抱着一丝侥幸心理,小心地问道。
“为什么啊?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在那种宴会上出风头的吗,去年我本来也是不想让你上去跳舞的,毕竟你堂堂一个县主,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舞,实在是不端庄,是你自己特意去求了太子妃,最后才能上场的,今年怎么又不想跳了呢。”宁国长公主也很是奇怪,看着任云舒问道。
因为她不是梅静白啊,她才不想出这种风头呢,而且跳舞什么的,根本就不是她擅长的,上去了不是要丢人现眼吗。
“我今年就是不想跳吗!”任云舒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开始耍无赖。
“那你到时候自己跟太子妃说吧。”宁国长公主也拿她没办法,她这个女儿就很少有乖乖听话的时候。
任云舒顿时苦了脸,对着宁国长公主她可以任性的耍无赖,但对太子妃吗,若是想不出个合理的理由,恐怕没那么容易搪塞过去。
走一步看一步吧,说不准那太子妃今年就不让梅静白上看吗,毕竟年年都是她也不好,总得给别人点机会吧。
任云舒这边厢正苦恼着,梅静白那边也不轻省,她从荣国公府回来后,当天晚上就病倒了,并不是她脑袋上的伤复发了,而是受了风寒,这大热天的都能受风寒,梅静白对任云舒这病秧子身体也是十分无语了。她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好几天,病情才稍稍好转了些,期间喝下的苦汤药,比她前十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多,不管吃什么东西嘴巴里都有股子药味,肥肉倒是因着这场病少了许多,算是唯一一件聊以安慰的事。
梅静白其实知道任云舒传了好几次口信过来,不过她被高嬷嬷和李氏看得死死的,连房门都出不去,更别说是出府了,今日因为天气不错,她才有机会能出来放一下风,不过也仅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,旁边更是围了一众丫鬟,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