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云舒听到这话,心中的疑虑总算是打消了,原来是因为婚事才回来的啊,还好还好。
“等到文英大婚之时,为兄一定送上一份大礼。”梅景福脸上也带了些笑意,拱手祝道。
沐昕也笑,只是不说话,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笑了一会儿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
“二哥,咱们该走了。”任云舒拉了拉梅景福的衣袖小声说道,心下无奈,这两人的气场实在是太不合了,不会是八字相克吧。
梅景福终于不再看着沐昕了,转头对着任云舒笑笑,“嗯,咱们回家。”说完便牵起了任云舒的手,往岸上走去。
“梅妹妹,有一件事或许你会想知道。”任云舒下船之前,沐昕的声音突然又传了过来。
任云舒脚步一顿,心下已是有所猜测,却没有回头,但脚步却并不往前走了。
“丘含烟……在去云南的路上,自缢了……”沐昕的声音又是幽幽传来,带着那么些诡异的味道。
任云舒乍听这句话,心神剧震,身形竟是微微有些不稳,还好一边的梅静白和梅景福及时扶住了她,才没让她摔倒。
任云舒缓了好一会儿,才平复了情绪,她站直身子,没有说一句话,缓缓走上了岸,等上了回荣国府的马车,她的神情依旧有些木然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梅静白看任云舒这副模样,心下很是担心,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,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:“云舒……你别太难过,她的死也不能怪你,这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任云舒长长吐了一口气,终于开口了,她低垂着头,神情很是落寞,“但我总想着,若当时我没有使计把她引出来,沐昕也不会抓到她,她后来也就不会想不开了吧……”
“就算没有你,以沐昕的性格,他早晚也会把丘含烟找出来的,你只不过是让那个时间提前了,而且自缢也是她自己的选择,她自己都不想活了,又关旁人什么事。”梅静白觉得丘含烟的死完全是她自己找的,想不明白任云舒为何如此自责。
任云舒轻声叹气,没再说什么,道理她都懂,但终究是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。
一行人回到荣国公府的时候,已是过了丑时,宁国长公主因是左等右等一直没见她们回来,自是担心的不行,专门叫了房里的大丫鬟出来等着,一看到她们回来,便立即跟她禀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