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闻言便皱起了眉头,她现在对福山县主意见有些大,若不是她非要自家女儿同她一起上台,也就不会发生昨日那样的事了,她虽然知晓这事儿怪不到福山县主头上,但心中还是不愿女儿再继续跟她来往。
“舒儿,你以后就不要再跟福山县主多来往了。”李氏也没说为什么,就是这样叮嘱道。
梅静白自然是不愿意的,她怎么能不跟任云舒来往呢,他们两个现在休戚相关,谁离了谁都不行。
“娘,我怎么能做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呢,昨日要不是静白救了我,我现在哪能这样平平安安地站在您的面前。”梅静白神情很是不赞同地说道。
“若是她没让你上台,你哪会遇到那样凶险的事情,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她,娘让你不要跟她来往,你就不要跟她来往,难道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?”李氏也有了些火气,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。
梅静白被吓了一跳,她从未见过李氏发这样大的火,以前宁国长公主倒是经常朝她发火,她都是直接顶撞过去,但面对着李氏,她却是一句顶撞的话语都说不出口。
李氏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,遂拉着梅静白在自己身旁坐下,语气中带着些歉意地说道:“舒儿,娘方才的话有些重了,你别怪娘,娘只是太担心你,你听娘的话好不好?”
李氏软的硬的都来了,梅静白也只能暂时妥协,心想着先表面上答应了她,等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开解她。
此时的任云舒并不知道,自己的母亲已经勒令梅静白跟她绝交,她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,昨天她在车上睡着之后,就一直睡到了现在。
任云舒醒过来的时候,脑子还昏昏沉沉的,她扶着脑袋,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,反应了好一会人,才稍稍清醒了些,她转头看了眼窗外,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,她猛地一个激灵,瞌睡一下就醒了大半,大声喊了眉黛。
眉黛听到任云舒的喊声,立即从外间跑了进来,看到正从床上坐起来的任云舒,立即开口说道:“县主,您醒啦。”
任云舒皱着眉头,用手揉着脑袋,开口问道:“眉黛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经快午时了,县主您饿了吗,要不要奴婢拿些吃的过来给您?”眉黛没看出任云舒的焦急心情,出声问道。
任云舒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,眉头皱的更紧,她快速地从床上下来,与眉黛吩咐道:“赶紧给我洗漱更衣,我要去英国公府一趟。”
眉黛没想到任云舒要出去,一边按着她的吩咐动了起来,一边出声问道:“县主您凌晨的时候才睡,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,英国公府过几天再去也行吧。”
“我已经休息好了,昨日云舒受了伤,我放心不下她。”任云舒这般说着,已经坐到了梳妆台前,她除了放下不下梅静白,更放心不下李氏,一定要亲眼看到她没事才能放心。
眉黛无奈,只能叫了另外几个丫鬟进来,快速地帮任云舒梳妆更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