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火憧憧,人影重重,娇娇颤颤,听得燕晚清头皮发麻。
她两世为人,都未经人事,此刻不免有些骑虎难下,自己不能上,那就只能让暗卫上了。
“否极,你去把皇后娘娘的肚兜偷过来。”
黑暗中传来一声树枝折断的轻响,但是很快只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尖叫,下一刻那抹带着女儿香的贴身之物放在了燕晚清的手里。
与此同时还有否极咬牙切齿的声音:“大小姐以后切莫再大材小用。”
燕晚清干笑两声,她自知理亏,只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,只见屋子里的人穿戴好了衣服,怒气冲冲的推开了门,出来的时候,那张妖娆年轻的面庞上,红晕还未消散,等看到院子里的人是燕晚清的时候,那双大眼愣了一下,随即她冷哼一声,慵懒的靠在了门栏上。
“本宫道是谁,原来是安平郡主,这是闹得哪一出啊?”
皇后张岚依,太医院长老之女,因样貌生的极美,又有一手好医术,深得皇帝青睐,短短几年便从贵人升为了皇后,不可谓心计手段容貌,眼前的这个女人应有尽有。
燕晚清自然是不敢小觑她,毕竟前世这桩皇室秘辛爆出来的时候,张岚依至死都将这个跟她欢好的心尖人藏得好好的,没有走漏一丁点风声。
后来萧鸿深将南山的密道图纸交给她,用来屯兵屯粮,燕晚清才终于搞明白,那个被张岚依藏在身后的男人是谁。
“不愧是皇后娘娘,这般胆量,旁人难及。”燕晚清耀武扬威的将手里绣着凤凰图案的物件,随着晚风扬了扬,眼见着张岚依眼底的杀意又浓了几分,她才轻笑道:“非常时期,非常手段,有件事情想要和皇后娘娘商讨一下,相信娘娘一定感兴趣。”
“燕晚清,你好大的胆子!”张岚依咬牙切齿骂道:“以下犯上,你真当本宫是吃素的,你一个病秧子,有几条命敢欺负到本宫的头上!”
“不多。”燕晚清收起笑意,清澈的眸子里肃杀肆虐,声音也跟着喑哑起来:“一条而已,但是够用。”
她歪着头看了一眼静谧的屋内,烛火还在摇曳,昏黄的灯光在窗户之上扑闪,里面安静的像是刚刚的一面只是她精神恍惚。
“要是猜得不错,里面的那位此刻已经顺着密道离开了吧。”
此话一出,张岚依眉头一拧,但是很快她便舒展:“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今夜这里,只有本宫,还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,什么其他人?本宫一概不知。”
“皇后娘娘全身上下嘴是最硬的,也相当的毒。”燕晚清轻叹一声:“真是回京城呆了几年,大家都以为安平郡主性情淑均好欺负,忘记曾经那个燕晚清也是个吃肉的了。”
说着她舌尖忍不住抵了抵自己的小虎牙,尖锐的钝痛感在舌尖绽放的瞬间,她兴奋的眯起了双眼。
“要不然皇后娘娘动动脑子,猜猜这隐秘的院中院,我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是怎么进来的?又或者——”燕晚清拉长语调,观察着张岚依的神情,见她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坦然,嗤笑道:“皇后娘娘想看到刚刚屋子里的情郎,天亮之前被扭送到太子面前……”
“住嘴!”张岚依捏紧拳头,涂得鲜红的豆蔻指尖狠狠的扎入手掌,她冷下脸来:“你到底想要鱼本宫商议什么?”
“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,一件皇后娘娘感兴趣且唾手可得的好事情。”燕晚清眯起了双眼,笑的像个狐狸精。
张岚依将身上的袍子拉紧了些,抿着红唇,凌乱的发丝低垂下来,遮盖住她眉眼的暗光:“说来听听。”
燕晚清也不拐弯抹角,她刚落水,又钻了密道跑了好些路,眼下院子里冷风阵阵,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着这位骄纵的皇后硬撑,更何况她捏着对方的命门,也不需要再绕弯,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,痛痛快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