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连带着燕晚清都觉得不好意思,接连对着怀玉抱歉。
谁叫她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师父,拜帖都接了,还喜欢鸽对方。
怀玉看上去有些黯然,但依旧还是好脾气。
燕晚清倒上热茶,刚要给怀玉递过去,马车却在此时突然震了一下,惯性使她直接扑上前,连人带着一壶茶水全部泼到了怀玉身上。
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。
燕晚清看着身下呆愣住的怀玉,见他脸颊通红,不由得手忙脚乱爬起来。
“对,对不住,小侯爷,你没事吧。”再看人家身上的衣服都被茶水染上深色的印记,她更加觉得过意不去。
怀玉却比她还要紧张,脸颊红的几乎要滴血。
“不碍事,回去换身衣服便好。”
气氛一度有些尴尬,燕晚清轻咳一声冲着外面喊道:“从歌,怎么回事?”
“小姐,是您的二婶拦住了马车。”
燕晚清掀开了车帘,这才发现是马车到了大理寺这条路上来了。
回镇国府,大理寺是必经之路。
那燕刘氏在外面嚎啕大哭,六神无主,看到镇国府标志的马车便直接上前拦住,这才导致马儿受惊,连带着马车都不稳了起来。
“从歌,叫你家小姐出来,我家夫人哭的不行了。”马车外的嬷嬷冲着从歌吼道。
从歌见她如此无礼,不由得心中升腾起一股子怒气。
她家小姐可是郡主,身份何其尊贵,这个嬷嬷竟敢如此无礼。
刚要发难,便见车帘掀开,燕晚清带着面纱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经过燕刘氏这一哭一闹,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,开始指指点点。
燕晚清见大理寺门口站着护卫,结结实实的堵在门口,想来她这个二婶是连门都没有能够进得去。
大理寺的人个个都猴精得很,这个节骨眼上,怎可能放燕刘氏进去呢。
“晚清啊,你想想办法,让二婶我进去看看你堂哥啊,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苦,这可如何是好啊,不知道有没有饿瘦啊。”二婶哭的声嘶力竭,看起来好不可怜。
不过是一晚上哪里能饿瘦。
燕晚清回忆那燕民生的体型,宛若一个熊,哪里是能够轻易饿瘦的类型。
“大理寺秉公执法,这……我也是没辙啊二婶。”燕晚清柔柔弱弱的说道。
二婶见她外面一副模样,家中又是一副模样,不由得气打一处来:“你无非就是不肯救你哥哥,真是个恶毒心肠!”
燕晚清西子捧心伤心道:“堂哥杀了人,我身为安平郡主自是不能懂法犯法的,不然将圣上,将百姓置于何地?更何况女子不参与朝政,我一介女流如何能和大理寺卿认识啊,二婶实在是高看我了,堂哥除了事情,我也很难过啊。”
一番话不仅将那燕民生犯得事情说的清楚明了,更是将镇国府摘得干干净净,在百姓中留足了好印象,让马车内的怀玉不由得束起了大拇指。
这个安平郡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弱质女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