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这句话。”萧鸿深不耐的打断他:“每次都是这句话,你说的烦不烦?本殿究竟还要等多久!你知不知道那个狗皇帝今日对本殿做了什么!他竟然拿银耳羹砸本殿的头啊……”
“孩子。”那人面对萧鸿深的愤怒,依旧十分温和: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“眼下萧苹风已经不在宫中,镇国府和将军府也垮台了,除了孙家的长子孙鸿煊,剩下的就都是女流之辈……”萧鸿深眼中都是阴翳:“你究竟还要本殿等多久?!”
“今日你在燕晚清哪里吃的亏,还不够明白么,燕孙两家百年根基,不是那么好推倒的。你若是还相信我,便耐心等下去,大渭必将是你的,你若是不相信,我也没有别的办法。”那人叹了一口气,从怀中掏出了一把蛇形匕首。
他将匕首打开又合上,最后放在凉亭的石桌上。
“这个东西送给你,关键时候能够救你一命。”
说完,他径直离开了凉亭。
萧鸿深将桌子上的匕首拿了起来,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匕刃,很快指腹渗出血迹。
是一把削铁如泥不可多得的利刃。
他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,眼中心事重重。
此时已经日上三竿,镇国府和将军府应该已经下葬结束了。
就在此时,突然听到天边炸开一片雷声,震耳欲聋,萧鸿深蓦地觉得心跳加速,他飞快走出凉亭,随手抓住一个宫人:“怎么回事?何人敲打登闻鼓!”
宫人面若纸张:“回禀七皇子殿下,是,是安平郡主!”
“什么?!”萧鸿深松开宫人,皱眉站在了原地。
那燕晚清竟然敲了登闻鼓。
此时宫门之外,燕晚清一身素衣,不施粉黛的脸上都是平静,她扬起手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登闻鼓。
她本来是有着直接进宫的特权。
可是眼下她不用,她要以一个寻常老百姓的身份走到皇帝的面前。
在她的身后是燕家的姊妹。
一声接着一声。
宫中大门却迟迟紧闭,根本没有人敢过来询问缘由。
因为登闻鼓的特殊位置和方向,直勾勾的对着皇宫内院,每一下都仿佛敲在皇帝的心脏上,让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“安平简直是岂有此理!她竟然敲打登闻鼓。”自从上一次上朝之后,他便没有在和安平见过,更加别谈说过几句话了,只听闻没了功夫的这几年她安静的像个大家闺秀,可是今日为何发疯突然敢敲登闻鼓了。
身边的公公弯腰凑到了皇帝的跟前,十分无奈的说道:“许是今日七皇子殿下的行为让郡主寒了心,所以才会有这种行为。”
“朕就知道!”皇帝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,面对这样的鼓声,他感觉自己被吵的十分的晕眩。
正想着,御书房外面传来宫人的禀报,说是皇后娘娘过来了。
皇帝赶紧让人把张岚依请了进来。
张岚依一进来便看见皇子站立难安的来回踱步,她心中了然,面上十分的担忧的走了过去:“陛下,这是怎么回事啊?妾身好害怕啊。”
“皇后别怕。”皇子将娇媚的皇后拥入怀中,美人香气沁入心脾,他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:“是那安平在敲打登闻鼓。”
“登闻鼓?”皇后像是第一次知道一样,捂着嘴说道:“只有大事,才会有人敲打登闻鼓,可是今日的事情,陛下不是已经让臣妾去下旨解决了吗?郡主一向是识大体的,难道是七皇子殿下又做出了别的行为,惹怒了郡主?”
皇帝便将今日在镇国府搜到一件龙袍的事情给说了出来。
张岚依听罢眼中闪过冷意,但是她掩饰的非常好,娇滴滴的说道:“之前七皇子说镇国公通敌叛国,眼下又说镇国公私藏龙袍意图谋反,这……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,咱们也不清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