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点了点头:“消息千真万确,估计再有个七日,就该进京都了,届时小姐就能够见到小侯爷了。”
“不许乱说话。”王可人面颊上闪过红晕。
她念及此时还在父亲书房门口,赶紧拉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往外面走去。
另外一边。
载着张念的马车越走越偏僻,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。
张念忍不住掀开车帘对着车夫喊道:“还要多久到?”
第一声车夫没有回应她。
张念扶着车厢内壁,朝着外面挪了挪,用手推了推车夫。
这一推不得了,车夫的身体竟然径直歪了下去。
张念尖叫一声,只看见车夫的胸口骤然扎着一根箭羽,伤口处的鲜血早就凝固成了黑色,而车夫的面色呈现青紫色,显然已经没气了多时。
就是说刚刚一直都是个死人在驾驶着车。
想到这里张念手脚发软,她忍不住尖叫出声。
在她的尖叫声中,车夫重重的从马车上摔了下去,在地上溅起了厚厚的粉尘。
此时失控的马已经拖拽着马车朝着悬崖峭壁疾驰而去,在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下,马和马车一起摔下了悬崖!
只在地面之上留下了两道马车印记,很快便被倾盆而下的大雨遮盖的七七八八,紧接着无迹可寻。
远方赶路的人看着遥远的京都,只得勒马停在了旁边的小客栈。
怀玉风尘仆仆的将一把长剑放在了屋中的案几上。
原本光洁的面颊上,在右上角的额头上,多了一道粉红色的疤痕,是新伤。
她换下了身上濡湿的衣服,然后点燃了油灯。
将一纸信笺铺好在案几上,拿起笔开始在上面叙述这段时间自己遭遇的事情。
没想到她紧赶慢赶的回来,还是没有能够见到燕晚清。
听着外面淅淅沥沥变得有些小的雨,怀玉叹了一口气。
战事无情,她只希望燕晚清能够在前线平安就好。
“叩叩叩。”窗外突然传来几声轻响。
怀玉警惕的将桌子上的信纸用书盖上。
“谁?”
“小侯爷安好,奉我家主子之命,前来给你送个物件儿。”外面传来一道男声。
怀玉微微蹙眉:“你家主子是谁?”
“安平郡主。”
听到是燕晚清派过来的人,怀玉便打开了窗户。
屋外穿着灰扑扑衣服的男子跪在了屋内,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郡主吩咐了,等您回到京都之后,遇到贵人之后再打开。”
怀玉挑眉:“贵人?什么贵人?”
“郡主未曾仔细交代,只说等您回京之后就知道了。”
怀玉点点头,传话的自然是不会理解燕晚清每天跟打字谜一样的话术,于是她挥了挥手,传话的男子转身上了窗沿,紧接着消失在了雨幕之中。
怀玉将锦囊捏紧在掌心里。
心中按捺不住好奇,她拉开了**的绳子,取出里面的方块小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