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个,怀玉十分不理解。
乌枕眼中闪过沉痛。
“不管再怎么说,他们也是你父亲的生母和手足,若是真的下手了,百年之后为娘要如何下去面对你的父亲。”
又是这番话!
每次的机会,都被乌枕的犹豫所错过!
怀玉心中闪过了愤恨。
“那他们呢?何尝念及过母亲和孩儿?母亲……如果你不想提前见到父亲的话,就不要在这么犹豫不决了。”
乌枕面色难堪,她冷冷的扫了怀玉一眼:“这件事我自有分寸,轮不到你来教我!滚下去!”
怀玉将一肚子的话直接咽了下去,抬脚就走了出去。
总是这样。
她猛地拉开门,看到了门口的翠织。
翠织一看见她脸上的伤口,就递过来一方帕子:“侯爷,擦擦吧。“
怀玉扫了她一眼,没有搭理,抬脚朝着院子外面走去。
如果可以的话,她真希望自己当年直接死在了乌枕的腹中,也好过现在在北疆侯府里当一个傀儡!
“怎么又是一身伤的出来了。”一身红衣的乌别从墙头上跳下来,伸出手就要过来触碰。
怀玉眼睛都没抬,直接用手打掉。
“滚!”
乌别见她周身戾气十足,轻叹一口气:“从小到大,你总是这么犟,你学学我,凡事顺着她,就不会总是一身是伤了。”
听到这里,怀玉冷笑:“学你当一条狗么?”
乌别眼神闪了闪。
怀玉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:“宁死也难从命!”
要她当乌枕一条只会听话不懂反抗的狗,这辈子都不可能!
总有一天,她会解除掉身上乌枕用来控制她的蛊毒,然后永永远远的离开北疆这个肮脏丑陋的地方!
再也不会回来了!
怀玉一身怒火的推开大门,朝着外面走了出去。
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离开之后。
翠织跪在了乌枕的面前。
“你盯着这个叫燕晚清的女子,在他们来北疆之前,杀了她。”乌枕说杀人的时候,语气十分轻松,就像是说今日的天气:“不是过来解除婚约么,只要她死了,这婚约自然会作废,这燕家的浑水也不会碰到北疆。”
翠织低着头:“诺。”
她才是乌枕身边最为忠心耿耿的一条狗,就好似乌枕的分身一样。
乌枕看着屋内的燃香,又道:“二房和老夫人那边有消息了么?”
“老夫人出去了还没回来,二房那边一直在为几个铺子找侯爷吵架。”翠织回答。
乌枕眼里闪过了轻蔑:“不过是几个玉石铺子,给他们便是,至于吵架么。”她懒散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:“我做主送给二房那边了,让怀玉大气一点,不要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就破坏了眼下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。”
这可是她这么多年殚精竭虑想要保住的北疆侯府。
谁若是轻易破坏了,谁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