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来找你的。”燕晚清打趣道。
怀芯楣红着俏脸,低着头:“让郡主见笑了。”
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了男子沉重的脚步声。
那传闻中的城主府的嫡长子,陈嫡在丫鬟的带领下走进了屋内。
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怀芯楣的身上,眉眼间都是欣喜,刚要喊她,才想到这里是郡主府,父亲交代了可不能得罪郡主。
陈嫡单膝跪地给燕晚清行了个礼:“见过安平郡主,郡主吉祥。”
“不用多礼。”清丽的嗓音宛若雨后的湖面,被风骤然吹过一样,让人跟着清醒舒爽。
陈嫡先是被声音惊艳到了,紧接着抬头看到了燕晚清的容颜,整个人痴傻呆愣跪在了原地。
旁边的怀芯楣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和嫉恨,但是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她从画像中就已经知道燕晚清是何等绝色,今日进门时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,但也依然被美色晃了眼睛。
所以不怪陈嫡会有如此表现。
她一个女子都觉得燕晚清绝色。
“来人,扶陈大公子起身。”燕晚清收敛了一丝神色,眼眸深处此时已经有些冰封的趋势。
她一向习惯了男子这般的眼神,可饶是如此,眼下也觉得被冒犯了。
陈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。
他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,面上尴尬,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给陈大公子看茶。”燕晚清懒懒的开口。
陈嫡这才坐在了怀芯楣的对面,手里欲盖弥彰的捏着一杯茶开始喝了起来,然后目光总是似有若无的落在燕晚清的身上。
怀芯楣看的心里犯恶心。
眼下既然已经将自己想要说的都已经传达给了燕晚清,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。
她提了告退,陈嫡立刻蹙眉。
他这一盏茶还没有喝完呢。
怀芯楣可不管他,欠了欠身,就打算走。
燕晚清坐在高位上静观其变。
她感受到了陈嫡此刻不想走,但是怀芯楣已经心情差到了极点。
看来今日这湖泛舟是泛不起来了。
“郡主莫怪,在下告退,今日多有唐突,改日再递拜帖登门拜访。”陈嫡作揖躬身退了出去。
这怀芯楣对他来说是即将到嘴的肥肉,可不能眼下丢了。
等到二人都出去了,燕晚清才冷哼一声。
“从歌,以后这两个人的拜帖都给小姐我有多远丢多远。”大早上的,看见这两个货,真是晦气!
从歌掩唇轻笑,连声应了下来。
“不过……你知道夏祭是干什么的么?”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地方,但委实没有听过。
从歌也摇了摇头:“小姐不如出去玩一圈,允许从歌去打探一番。”
“也行。”燕晚清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。
自从千机之毒从身上摘了出去,她每日起早锻炼身体,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。
按照小六的说法。
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。
没有了好身体,她拿什么去和这些妖艳贱货斗法。
想起小六。
“燕凌珍还没有回来?”
从歌摇了摇头。
“这个小妮子,已经三天了,她去哪里浪了三天?!”燕晚清这心,不知道怎么的,就开始慌了起来。
……
江头。
燕凌珍整个人掉在枯树枝上,苟着身子去够长在湍急江水上的一朵红花。
那朵红花生的銮金惊艳,四瓣花瓣似是有流光溢彩一般,让人看着就觉得耳目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