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自己也会死,萧苹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的微变化。
他抬手给自己把脉。
邪肆的眼神闪过一丝暗光,他轻启薄唇:“你给孤下了蛊?”
怀芯楣已经是强弩之末,她只不过是想要好好活下去,让这群看不起她欺辱她的人得到应有的代价而已,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给萧苹风下蛊何错之有。
“对,我下了同心蛊,只要我死了,你也活不了!”她哽咽又恶毒的祈求:“太子殿下您行行好,饶我一条性命,我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,留着小女这么一个爱慕者对您来说,根本是无关痛痒的呀。”
“同心蛊如何解?”萧苹风淡淡的开口。
怀芯楣闻言,整个人陷入了死灰般的松懈,她冷笑一声,脖子擦着燕晚清的剑尖,擦出一道血痕来,她笑道:“无解,同心蛊乃是北疆特有的蛊毒,在夏祭之中互相属意的男女,服下同心蛊就算是结为了夫妻,百年修得同船渡,千年修得共枕眠,这对蛊虫从幼虫开始便放在一起,只要其中一个出现意外,另外一个就会立刻殉情,同心同德,所以名为同心蛊。”
看着燕晚清黑了的脸色,怀芯楣有一种名为报复的快感。
她似是疯癫的大笑:“燕晚清你现在感觉如何?你的男人,跟我服用了同心蛊,往后你不但不能杀我,还得将我好好的照顾着,不然我要是一个不痛快,就去带着你的男人寻死!”
还没有等燕晚清发怒,萧苹风冷下了黑眸,抬手挥起袖子便是一记掌风,将其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之上。
怀芯楣重重的摔了下来,吐出一口鲜血。
可是她唇角仍然是畅快的笑意:“殿下,你打的妾身真的好疼啊。”
“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萧苹风欲要动手,被燕晚清抬手拦住。
“不能杀。”不知道怀芯楣说的是真还是假,燕晚清不能拿萧苹风的性命开玩笑。
萧苹风眉间蹙起丘壑,整个人好似千年不能化去的寒冰:“晚晚,让孤杀了她。”留这种人活在世上,真是污浊了他的双眸。
“怀芯楣,你的说辞有漏洞,同心蛊可能有一方死去,另外一方殉情的效果,可是你的父亲怀民一生挚爱你的母亲,为何你母亲难产死去之后,他还能活着?”燕晚清慢慢的说下去:“同心蛊也分子母蛊是么?”
怀芯楣眼神中闪过一丝错乱。
这个女子,当真是半点都忽悠她不得!
“母蛊在你身上。”燕晚清慢慢的蹲下身来,她将长剑收起来,单手辖制住怀芯楣的下巴,微微用力转向自己:“你这般贪生怕死,母蛊一定用在了自己身上,眼下我只需要杀了你取出母蛊放进我的身体里,对么?”
面对燕晚清的笃定,怀芯楣直接冷笑:“蛊虫一旦入体便与我的血肉融为一体,燕晚清你想杀了我取出母蛊,它进入人的体内细小如毛发,说出这种话,简直是没有把我们北疆的蛊师放在眼里!”
“是么?”燕晚清面无表情的放下她的脸,她抬起手说道:“来人。”
怀芯楣紧张的看着她:“你想干什么?!”
“不干什么,你不是说你不能死么?”燕晚清将长剑收回剑鞘:“人能有很多种活法,你要的好吃好喝的那种在我这里没有,但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,还是多得是。”
“卸掉四肢做成人彘,用你们北疆人最喜欢的蛊虫丢进罐子中,与你同吃同住,不知道这样你可欢喜?”
燕晚清想到那一晚,从小洞看到怀玉身上爬满蛊虫的样子。
她的眼神就不禁冷冽了下来。
“你敢!燕晚清你这样做不得好死!”怀芯楣这回是真的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