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芯楣从腰上拔出一把尖刀,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心尖戳了一下。
将心头血引出来,滴在了万蛊之王身上。
看着透明的虫子慢慢将血液吸食干净变得通体猩红,秦尔雅不由得觉得心惊。
这北疆的蛊毒,当真是奇妙。
“现在到你了。”怀芯楣将尖刀递给她。
秦尔雅将衣襟松开,露出光洁白皙的胸口,上面光滑如新,一丝一毫的疤痕都没有。
看着那尖刀就要戳向她的心口,怀芯楣忍不住喊住。
“你可想好了,同心蛊种下去,你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若是被燕晚清知道了,这不得撕了面前的女子。
不过按照秦尔雅的手段,兴许也能与那燕晚清碰上碰,鹿死谁手未成定数。
秦尔雅没有一丁点犹豫,直接将刀尖对着胸口的位置刺了进去,姣好的面容之上因为疼痛又苍白了几分,日光通过窗户透进来,她好似透明了一般。
“够了。”怀芯楣喊道。
秦尔雅将尖刀拔了出来。
看着怀芯楣快速将自己的心头血收集到一个罐子中,然后拿着金疮药洒在伤口上。
“会留疤。”不知道为何,怀芯楣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秦尔雅点了点头:“感谢提醒。”
怀芯楣抿唇,她坐在对面的位置,拿刀在手腕上割开,示意秦尔雅也这样做。
两条受伤的手腕并排摆在一起。
血线链接在一起,万蛊之王站在血线之上,触角疯狂的抖动起来。
怀芯楣的表情逐渐痛苦了起来。
她捏紧了自己的胳膊,浑身都在颤抖,满头大汗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从伤口的地方爬出来一个圆圆扁扁的小金虫。
小金虫探出两个触角,和万蛊之王碰了一下,随即缩成了一团。
怀芯楣顾不得血脉相连的疼痛,将刚刚收集的心头血洒在了小金虫的身上。
新鲜的血液,让小金虫又忍不住探了探触角,紧接着浑身舒展开来,它将心头血全部吸食干净之后,似乎是极其喜爱这个味道,开始探着触角往外搜寻。
秦尔雅看着小金虫到了自己手腕伤口的附近,她抿住了唇,移开了视线。
任何女孩子见到这种场景都会生理不适的。
更何况还要这个恶心的虫子进入自己的体内。
小金虫闻到了喜欢的味道,立刻用触角掀开皮肉钻了进去,秦尔雅只觉得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,紧接着就看见怀芯楣将金疮药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,然后丢了一块帕子过来。
“好了。”她胡乱的用药洒在自己的伤口处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秦尔雅起身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有些晕,大概是失血过多的原因。
除此之外,原本空荡荡的心尖,此刻竟然有了一丝羁绊。
这点羁绊说不清道不明,却一直牵引着她往外走。
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,人已经出现在了狩猎场上。
“小姐!”替身一直在这边等待着自己。
她脱下那件桃红色的裙装递过来:“小姐快换上。”
秦尔雅在马车内换好衣服之后,走了出来。
“你回府吧。”她冲着车夫挥了挥手。
看着马车离开视线,秦尔雅才松了一口气。
她从地上抹了一把泥,往自己的下巴还有衣服上抹了抹。
往前走了走,看到了一个小坡。
秦尔雅没有半点犹豫,直接从小坡上滚了下去,直到撞在树上才停了下来。
恰好被听到声音过来的燕红昭给看见了。
“秦小姐!”燕红昭立刻翻身下马,飞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