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东西?”
牛头不对马嘴,他有没有听她这个师父在说话啊!
青烟见他手上的信函,猛地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我们可以留十日?”
从风点头,李员外夫妻喜极而泣,拉着家丁婢女,吩咐他们杀鸡买鱼,收拾客房。
“真的可以吗?”李落寒有些不安心。
青烟倒是很快接受,“从风说可以就可以,正好,我还想着找时间去看看我的医馆呢。”
上次中礼受伤躲在她的医馆,不知道有没有弄得很乱。
倒时候要列个单子,让他赔偿。
李员外是镇上首富,外头人知道他儿子回来了,有女娃的都开始蠢蠢欲动。
快十九岁了,搁平常人家,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。
只是他在外修炼,耽搁了成家,有几个喜欢他的都熬成老姑娘了也不愿放弃。
如今他一出现,自然都蜂拥而至,围上了李府。
李员外有意让儿子成亲,且不说能有个儿媳在旁晨昏定省,不让他二老孤单,要是生两个孙子给他抱,那更是喜上加喜。
李落寒对此非常抗拒,他又不喜欢人家,娶来就为生娃,那他算啥。
李员外劝不动儿子,就想从儿子的师父这边入手。
青烟可不想莫名其妙卷入劝婚行列,每日只三餐在李家,吃饱喝足之后不是休息就是出门办事,李员外也不敢叨扰。
这日三人去医馆的路上,青烟看向从风随口一问,“留那么久真的不要紧?”
“只需下月十五抵达散琉学院即可。”
“去散琉?”青烟皱眉。
早知道第一站是去散琉,她就该告诉李员外他们可以留一个月。
不是她看不上散琉,就是外头这些敬畏修炼之人的老百姓,对散琉也是爱恨交织。
爱是没办法,谁叫人家虽然名声不好,依旧能做到和琴画、伍仙三足鼎立,几百年不动摇。
强者嘛,能不爱?
不爱也要爱。
恨就更好理解了,修行之人就算不能兼济天下,守护百姓,起码也不能恃强凌弱,鱼肉平民。
反正这个散琉,出了不少垃圾。
他们到医馆的时候,没想到医馆悬壶济世的牌子不但没有倒,还被重新修葺过。
门口还挂着专治疑难杂症的木牌,木牌的字让人觉得熟悉。
“一凉?”青烟不太确定地看向从风。
从风点头,推门而入。
院子里面也很干净,屋里还有新家具,房间桌上放了一个盒子,盒子底下压着一封信。
从风拿起信递给她。
青烟打开信封,还没看就听见外头传来求医的声音。
“有病人?”青烟一张小脸瞬间亮了起来。
她空有技术,奈何这个世代不兴动刀子,让她没有用武之地。
她上一次行医是多久来着,好像是几个月前给难产的母猪接生。
小弟子见她手法熟练,后来碰上什么鸡鸭鹅猪的事,就找她了。
她这个外科圣手渐渐变成了兽医。
“我就是大夫!”青烟高兴地冲出去。
从风捡起掉在地上的信,和兰深看了起来。
看完兰深抬头看向院门口,青烟非常热情地邀请对方进来。
“师父好像很喜欢行医。”兰深淡淡道。
从风挑眉,“她是喜欢动刀子。”
兰深闻言看着他,继而失笑,他说得好像也没错。
青烟把求医的人请进医馆,对方表明身份。
原来是李员外的友人,一个钱庄老板。
李员外并不知道这友人是看什么病,他被儿子洗脑,觉得青烟无所不能,一听好友身体有问题,就强力推荐让他来这里。
病情难以启齿,钱庄老板想多寒暄一下。
可青烟着急啊,总问他哪儿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