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风觉得他多此一举,“你家有钱什么也不缺。”
“所以说是特色的啊,就是那种平常看不到,花钱买不到,新奇好玩的。”
李落寒在街头窜来窜去,拽着从风的衣角不肯放人,非要他给意见。
“既然花钱买不到你带着钱干什么?”从风没好气地说。
李落寒手一抬,勾住他的肩膀,“咱们是好兄弟,我妹妹就是你妹妹,难道你不想给妹妹买个礼物?”
从风挑眉,“谁跟你是兄弟?”
“别害羞,我都懂。”
你懂了什么?
他怎么不懂。
李落寒对他一眨眼,见前头聚了人,推着他走过去。
“哇,不愧是散琉学院的地盘,连民风都如此彪悍。”
李落寒推着从风挤进人群。
只见一个二十上下的妇人在和一个男人打架。
那是真的打啊,女人一手抓着男人的头发,一手死命抡拳头。
男人布衣上沾了厚厚的泥巴,不甘示弱,拽着女人的前襟,抬手就是一巴掌,拳打脚踢。
女人脸颊被打肿,嘴角流出血,痛得鬼哭狼嚎。
见男人不留情,破釜沉舟一般咬牙闭眼,两手一起抡拳头。
“你个疯婆子!”男人被抡到下巴,咬了舌头,话都要说不清了。
“老娘待你全心全意,你倒好,臭.表子都带回家里了,当我是死人吗……”
女人破口大骂,把男人祖宗十八代都拖出来鞭挞一番。
围观的人丝毫不觉新奇,对着男女指指点点,有说有笑。
男女打架,连唾沫星子都是武器,着实不太好看。
李落寒皱了皱眉,绕道走了出去。
“夫妻怎么比仇人还可怕?”
从风好像被这个问题难倒了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算了,管他呢,我们去那边看看。”
李落寒拖着他在街市逛了半天,终于在一个乞丐碗里买到一块护身符。
乞丐说此护身符乃是他在庙里求了整整二十年,才求得的宝贝。
李落寒一听,大喜过望,不顾从风劝阻,用五十两白银买下。
从风见他捏着护身符笑呵呵,只觉他蠢得可以。
人傻钱多!
乞丐忙着乞讨还来不及,哪有心思二十年跪求只为一个符。
还是如此看着不像样的符。
从风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,眼睛一眯,突然停下脚步。
“给我。”
“不行,这是送给妹妹的。”
李落寒以为他想要,连忙藏进怀里。
身怀宝贝,李落寒也不想在外头闲逛了,直往投宿的客栈跑去。
此时中义和中智也已赶到,伍仙学院所有人都聚集在沈林房中,商谈院际交流一事。
沈林站在中义身后,江碧和透辉站在中智身后,唯有一瓢,可怜兮兮地站在中间。
两位长老知道下山当天的事,正教训他呢。
虽说是教训一瓢,但中义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怪小临山。
见到从风最后一个进来,中智更是直指青烟作为长老管理失职。
“你又没事先通知,谁知道今天商量要事。”李落寒不服气。
说他无所谓,说师父就不行!
管你是什么东西。
中智看向他,明知故问,“你又是何人?参与交流的弟子没有你吧。”
李落寒是自费求着青烟跟过来学习,被他一怼,顿时气弱。
青烟将人招到自己身后,“这是我的爱徒落寒,那日考核不还见过,长老真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说完不等中智反应,她猛地一拍自己的头。
“哦,我想起来了,有一件事您一定不会忘记,我爱徒不还把一瓢打得脑袋开花了吗,当时整个大临山的人都看到,可算是出了大名呢。”
打架的事过去许久,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