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药粉的手指按捺不住搓了搓。
“没拿。”从风声音低哑,抬头看过来。
对上他的目光,青烟只觉一丝丝燥红爬上耳根。
她又看了一眼,才走出去。
一出来看见外头有婢子,立马折回去把门关上。
从风的屋子就在她隔壁,布置陈设却远不及她这个长老住的屋子,没有分什么内室外室。
她随手打开柜子,翻了两下,突然看到一片红纱。
这种布料不该在他一个男子的衣柜里吧。
指尖挑起仔细一看,青烟赶紧丢开,嘴里愤愤骂道,臭小子!
她勾起嘴角,将衣服通通打包,全抱了过去。
嘿嘿,看他怎么解释。
柜里的衣物本来叠放整齐,她这么一掏,就乱成一团。
从风看到她抱了一大团衣物过来,直接丢到桌上,哭笑不得。
就不能好好拿吗?
“自己选吧。”青烟故意把红纱放在最上面。
从风却半点不心虚,把红纱小心折好放在一旁,这才捡出要穿的衣物。
青烟就这么坐在一旁边喝水边看他。
褪去青涩,他的身形更加精瘦,双腿笔直修长,腹肌随着呼吸起伏。
唉,男人就该这样才有魅力嘛。
哪像她霸气婆婆这么坏心眼,非要给她塞个几百岁的老头子。
想到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便宜老公,青烟非常反感,尤其是在眼前白嫩嫩美男的衬托下,就是再老一丢丢她都嫌肉柴塞牙,她都看不上!
她就要这样的,再老一点也不行!
她眼睛看着不过瘾,趴在桌上还要伸手去摸。
指尖浮于表面,还是能感受到温热,她想碰又怕被发现,就这么小心翼翼,忽然有点偷的刺激。
腰间被轻轻碰了一下,从风状似不解,疑惑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嗯?”
“哦,有蚊子。”
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。
“谢谢。”他淡笑,继续找衣服。
青烟见他这么迟钝,有些肆无忌惮,不过她有色心没色胆,想的多行动少,只碰了两下就打算收手。
正当她准备放下手,从风忽然拿着一件衣服转过来,他的腹部就这么刚刚好贴着她的手心。
“穿这件可以吗?”他举着手里的衣服问。
青烟皱眉,这小子是死人吗?
她的手都贴到他肚子了竟然没发现?
“随便!”她用力推开他,转身背对着,两手偷偷拍了拍,好像手上沾了什么吓人的东西。
拍完了手又拍脸。
她的脸好烫。
要冷静!
从风勾起嘴角,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。
但是门外远远观望的婢子却是心急如焚。
长老怎么能让男子随意逗留在闺房中,这要是传出去,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。
她警惕地看着院子大门,生怕有别人过来看到了。
吱呀——
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。
婢子吓得叫了出来,想到从风讨厌自己,连忙捂住嘴巴。
听到叫声,从风皱眉。
最好不是什么该死的王爷。
青烟走到门口,探头张望,“是她。”
“他是谁?”从风也走了过去。
哦,原来是琴画女弟子。
自己都不认得,他怎么一副认得的模样?
想到在封禁之地他盯着人家姑娘看,青烟语气酸唧唧的,“你认识她?”
“嗯。”从风随口一应,去看桌上的药粉。
心里有个疑问,这些是内服还是外敷?
自己私藏了她的红纱,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。
从风想到前日她粗鲁地喂荞牙子粉,差点呛死他,盯着那一大坨药粉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他突然走回去,青烟以为他在逃避。
揪着他后背的衣服,恶狠狠地问:“你为什么会认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