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个窥探她和从风的女子。
弟子们陆陆续续都挤了过去,只有大师姐和兰深,在看李落寒怀里的蜚崽子。
青烟望着那群人的背影,挑眉,“这么明显?”
孔群趴在石头上,盯着卡在石头缝里的禁锢之鼎。
神情古怪。
“这鼎是不是断腿了?”
他摸了摸缺腿的地方,不平整,好像真的少了什么。
“怎么可能?”中义的语气不太确定。
他也觉得好像少了条腿。
“禁锢之鼎是神器,不可能断腿,肯定就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样式,你们散琉就是少见多怪。”中智不屑地说。
他这么一说,也就没人再吭声。
再质疑,不就表示自己没见识吗?
此时青烟和卫籁走了过来,卫籁听到中智的话,也就没对断腿的鼎发表任何意见。
他不是怕丢脸,他以前也没见过。
不确定这鼎是本就这样,还是断腿了。
就像中智所说,神器哪有这么容易坏的,所以他勉强相信是前者。
几位长老合力才从石缝里拔出禁锢之鼎,青烟凑近一看。
可不就是和她刚才在母蜚兽肚子里找到的鼎脚配套吗?
蜚兽牙齿坚硬无比,对上神器禁锢之鼎。
一个牙断了,一个腿断了。
她正想掏出鼎脚给粘回去,忽然瞥见卫籁身后的女子,虎视眈眈地盯着禁锢之鼎。
那么多人想要,她还是暂且先收着吧。
起码要等到确定从风的小豆芽是否需要禁锢之鼎,再查出这个女人的身份,才能把鼎脚还回去。
孔群见卫籁把禁锢之鼎收起来,就嚷嚷着说快点回去煮米饭给青烟长老吃。
还说见者有份,他也要尝尝香喷喷的白米饭。
所有人都争先恐后表明要尝,好像米饭不是米饭,是长生不老药。
卫籁看着这群好像这辈子就没吃过白米饭的人,心想着要赶紧回去找院长商量。
借给青烟煮米饭的事他已经答应,没法反悔。
但是这群人休想借他们琴画的禁锢之鼎。
一群人围着卫籁,浩浩荡荡地回去了。
找到了禁锢之鼎,没人再围着青烟。
她落了个清净,走到大师姐身旁,“谧儿,跟着卫籁的女子是?”
大师姐光顾着用一根手指摸蜚崽子头顶的绒毛,看都没看,随口一说。
“哦,你说的是夜阑吗?”
“夜阑?”青烟还想多问一点,见她好像很喜欢蜚崽子,打趣道,“这么喜欢,干脆做它娘亲好了。”
落寒抱着崽子,谧儿逗崽子,像不像一家三口,多美满。
“母蜚兽不是还活着吗?”
“元气大伤,离死不远了。”
她现在也只能用药吊着它一口气。
母蜚兽把自身精魄元气都用来保护腹中胎儿,根本没给自己留活路。
“哦。”大师姐不置可否。
她是娘亲,自己不就是爹爹了。
那他以后要对他们两人的儿子非常好才行。
李落寒偷瞄了她一眼,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。
青烟就像是个急于把自己大龄子女推销出去的老母亲,笑眯眯地把李落寒往大师姐身边推了推。
“喜欢就多摸摸,靠近点摸。”
大师姐从来没养过异兽或宠物,只觉得蜚兽崽子小小一只,软糯可爱,哪里注意到青烟狡黠算计的眼神。
李落寒靠近,她也没躲,两只手去捏蜚崽子的两颊。
除了替她挡雷那次,两人从未如此贴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