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发难,奕君子来不及编谎。
“女弟子院舍?”青烟咬牙切齿。
这小子长大了,都知道去找女弟子了。
她把辣烤乳鸽丢给大师姐,蹭一下站起来,气势汹汹就要去院舍。
奕君子和兰深跟在后头追。
还没到女弟子院舍,迎头就撞见行色匆匆的从风。
青烟两手叉腰,站定等他走过来。
从风看到她时没有停下,而是又到了青烟后头去,过了一会儿才跑回来。
静静站在她身边。
“找女人?”青烟挑眉。
她竟然知道?
漆黑的眸子一眯。
青烟见他默认,狠狠一踹。
好样的!
从风吃痛,疑惑地看向兰深。
落寒得罪她了?
兰深摇头,指了指他。
不是落寒是你。
从风不确定地指着自己,再看她身后的奕君子。
厉害,先是独南行,再来个奕君子。
她真是桃花满天飞。
奕君子不是个好好先生,从风眼神不善,他也冷睨回去。
从风当即露出嘲讽。
别以为仗着年纪大就能和她处对象?
奕君子不知他心思,淡笑着打圆场,“青烟长老莫生气,从公子许是迷路了,才误闯了女院舍。”
他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,从风可不领情,“需要你多嘴。”
奕君子不但不生气,还连连道歉。
“你又没错,你道什么歉。”青烟拉住他,气呼呼地朝清风苑走去。
奕君子还想解释,被从风抓住后领子,扯到兰深旁边,交代道:“看着他。”
言罢他去追人了。
青烟回到屋里,打开吊着的茅根种子。
三个时辰还没增殖出一颗,速度比荞牙子慢很多。
要种满山坡,好像有点困难。
她支着下巴想如何加快,右手无意中碰到了眼睛,辣得她眼泪水都冒了出来。
从风站在院门口,被她勒令不许靠近半步。
很快兰深就回来了,青烟让他准备温水给她擦眼睛。
李落寒晚他片刻,见从风这副鸟样,就知道他又犯事了。
在兰深那里听完来龙去脉,顿时火冒三丈。
“什么?惹师父生气?还气哭了?”
天底下哪有这么忤逆师父,犯上作乱的弟子!
从风简直就是,就是欠教训。
接下来,他花了一个时辰让兰深明白,从风这小子一定要吃点苦头,才不枉师父对他们的关爱和栽培。
主要是他一个人,对付从风有点麻烦。
从风立在门口,李落寒冲过来就打他。
对付他轻而易举,可每次从风要出招暴打时,他就叫师父救命。
青烟被吵得烦了,就在屋里大吼,“再吵就都给我滚蛋!”
从风就收手了。
李落寒就得逞了。
加上兰深加入,被他带坏,学了他的贱招,两人合力把从风给打趴下。
这还不够,李落寒铺了一片大颗荞牙子在青烟门口,“跪着吧。”
从风咬牙,直挺挺站着。
李落寒拍拍他被打得乌青的脸。
好好一张俊脸成了花脸,他怎么这么愉快。
李落寒绝不承认自己公报私仇,嫉妒他比自己更招姑娘喜欢。
他笑着提醒,“哎呀,这可不是我想出的主意,这是师父说的,不信你问他。”
从风看向兰深。
素来实诚的人竟然点头了。
“你真的被这小子带坏了。”从风惋惜地摇头。
“的确是师父所说,不服管教便该如此。”兰深面不改色。
他也没撒谎,那日师父和琴画大师姐一起喝酒,就是这么说的。
从风捏紧拳头,看看两人,再看看紧闭的门扉。
最后认命地松开手。
跪就跪。
李落寒见他软了膝盖,心中的小人兴奋地跑了三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