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义板起脸,“江碧,说清楚!”
他一凶,江碧就哭了,中智心疼,“有话好好说,你凶她干什么。”
中义冷眼一扫,看向门外,“你想昭告天下吗?注意师徒之间的分寸!”
中智警惕地看向青烟。
青烟转开视线去玩杯盏里的水珠,假装她什么也没听到。
中智庆幸。
中义却觉得他无药可救了。
上次琴画大师姐说得这么直白,他还真当青烟看不出来?
他都直接当着青烟的面提醒了,他难道就不觉得有问题?
还是他觉得自己跟他一样蠢?
当初中义觉得女长老头发长,见识短,如今看来中智还不如个小丫头有脑子。
江碧见中义长老用凌厉的眼神盯着自己,泪眼汪汪地向中智求助。
中智温和开口,“你有什么就直说,把事情说清楚就行,有师父在,不会让人冤枉你的!”
他强调冤枉二字,还特地看了青烟一眼。
好像他已经笃定青烟在冤枉人。
江碧余光瞥见青烟姿态慵懒,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,恨不能上去撕她。
凭什么她高高在上地坐着,自己却要受她审问。
“我不知道青烟长老什么意思,夜阑下毒与否我也不知,既然她在水缸里下毒,为何我们大家都吃了却没事?”
你说下毒,根本没人中毒。
哼,看你怎么解释。
江碧嘴角勾起,看她如何自圆其说。
“是啊,医棚整日一切都正常。”中智逮着一点就想打压她,“说话要讲究证据,凭空诬陷,乱泼狗血,不是我们伍仙的做派。”
他轻蔑一笑,转头对中义说,“你也别怪她,小姑娘不懂事,成日跟着散琉的人混,不学好,难免被带坏。”
江碧状似无意地旧事重提,“其实我觉得青烟长老心地善良,她肯定不是故意冤枉我,一定是被那女人说勾搭弟子,气着了才会这样。”
她看似在说好话,实则就是想提醒他们这个女人放浪不羁,道德败坏,该浸猪笼!
中智故作惊讶,表情夸张,“怎么可能,事关重大,你不可随意揣测!”
青烟一句话也没说,就静静听他们父女俩一唱一和。
中义本来对青烟和弟子过分亲昵不满,更何况被当众揭穿,无异于将五仙学院的声誉当街鞭尸。
他已经禀告院长,只是院长回复院际交流结束以后再行定夺,他才暂且放下此事。
况且内部再乱,对外还是要和谐一致,所以他才隐忍不发,保留颜面。
现在见她好像浑如不在意,更加恼怒。
“青烟长老,你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
他口气不太好,显然是动怒了,看来学院的声誉对他来说很重要。
江碧得意地偷笑。
哼,长老最心疼的还是我,你一个小临山废柴长老,蹦跶太久了!
想着,她眼底闪过一抹杀意。
青烟一点也不怕他,笑了起来,“中义长老,我们不是在谈夜阑的事吗?怎么一下子就扯到我的私生活了?”
说着她斜睨江碧,“还是说有人故意隐瞒什么,借此转移注意力?”
中义神色一沉,眸光凌厉地看向江碧。
他差点就被一个丫头摆布了。
江碧身子一觳觫,咬着嘴巴不吭声。
中智强行辩解,“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,如果你是个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,足以表明你说得任何话都不值得相信。”
他话一出口,屋内的气氛明显不一样。
说话不过脑子就不要留着这颗头了!
中义用眼神警告。
原本懒散的人转头,眯眸。